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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毫无阻碍削断“女尸”手腕!断口处无血肉,只有灰白色劣质纸浆般碎屑飞溅!断手连同紧握的破布老虎,掉入泥水!
“女尸”动作无丝毫停滞!仿佛不觉疼痛!断裂手腕喷出一股灰黑色散发浓烈腐臭粘稠液体,身体借势猛地前扑,仅剩左手死死托青铜罗盘碎片,直直戳向陈玄墨胸口胎记位置!速度快如鬼魅!纯黑眼中只有死寂疯狂!
“玄墨!退!”老鱼头嘶哑吼声急迫!
陈玄墨瞳孔骤缩!鬼东西目标胎记!右脚猛蹬地,身体向后急掠!同时左手腕一翻,几枚边缘锋利铜钱脱手而出,带破风声射向“女尸”头颅胸口!
噗噗噗!
铜钱深嵌“女尸”身体,如打进朽木!只溅起几蓬灰白碎屑!“女尸”前扑动作微滞,纯黑眼死死盯着陈玄墨胸口,喉咙发出更凄厉怨毒嘶鸣!
“操!敢动我墨哥?!”胖子门口看得目眦欲裂,巨大恐惧瞬间被怒火冲散!他猛地举起怀中沉重冰冷尸油灯罩,不管里面封着的邪术残页,用尽全力砸向扑向陈玄墨的“女尸”!
“去死吧!丑八怪!”
呼——!
沉重黄铜灯罩带呼啸风声,狠狠砸“女尸”后背!
砰!!!
沉闷巨响!
“女尸”身体如被重锤击中,整个向前猛扑,重重砸泥水里!后背嫁衣撕裂大口子,露出里面灰白色纸浆般身躯,赫然镶嵌几根边缘锋利、闪幽光黑色长钉!钉子深嵌“身体”,排列诡异图案!
被她左手死死托着的青铜罗盘碎片,猛烈撞击下脱手飞出,空中划弧线,掉不远处泥泞中!
“嗬嗬嗬……”被砸趴的“女尸”泥水里剧烈扭动,发出更怨毒不甘嘶鸣,断腕后背破口处不断喷涌灰黑粘稠液体,散发作呕恶臭。挣扎想爬起,纯黑眼依旧死盯陈玄墨方向。
“快!趁现在!”老鱼头急吼,枯瘦手飞快从怀里掏出几张皱巴巴黄符纸,顾不上嘴角流血,咬破食指用血飞快画复杂符文!
“妈的!还挺抗揍!”胖子见一击得手,精神大振,拖伤腿想冲过去补刀。
“别过去!”陈玄墨厉声阻止。目光锐利扫过“女尸”后背露出的黑色长钉,又看掉泥水里的罗盘碎片和匕首。这东西邪性,物理攻击效果不大!
他猛想起细纲“红线缠棺钉”!虽非棺材钉,但这黑钉显然镇邪锁魂关键!
“胖子!红线!”陈玄墨一边警惕盯泥水挣扎扭动“女尸”,一边快速喊。记得胖子背包有备用登山绳,里面掺红尼龙线。
“啊?红…红线?”胖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卸背包飞快翻找。“有!有!登山绳!有红尼龙!”
老鱼头画好符咒,枯瘦手指夹三张血符,浑浊眼死盯怨气冲天“女尸”,口中念念有词。
就在胖子扯出一截带红尼龙线的登山绳时,泥水里“女尸”猛地发出尖锐到极致嘶嚎!
“嗷——!!!”
一股浓烈几乎凝成实质的灰黑怨气猛地爆发!四周雨点仿佛被排斥开,形成短暂真空!
“女尸”以极其扭曲怪异姿态,猛从泥水中弹跳而起!无视后背破洞喷涌“污血”,仅剩左手以违背常理幅度向后扭曲,身体前倾,双腿微曲,脚尖踮起,摆出古怪架势!
“咿——呀——!”
一声凄厉高亢、带浓浓粤剧腔调的唱腔,从鲜红嘴唇迸发!声音尖锐刺耳,穿透风雨,在寂静山坳凄厉回荡!
伴随唱腔,“女尸”身体以僵硬诡异韵律舞动!大红嫁衣破袖翻飞,沾泥水袖甩动,动作僵硬如提线木偶,但身段架势,赫然粤剧《紫钗记》霍小玉经典唱段《剑合钗圆》起手式!
“冤——沉——海底——呀——难——消——受——”
“十——载——恩——情——付——东——流——”
“钗——分——镜——破——肠——欲——断——”
“望——断——云——山——泪——暗——流——”
(“女尸”纯黑眼转向陈玄墨方向,无焦点,姿态却似充满悲怆控诉!
一个穿大红嫁衣、浑身泥污、散发尸臭怨气的“女尸”,在荒山破庙前泥泞雨夜,用凄厉扭曲粤剧腔唱《紫钗记》!画面诡异荒诞到极致!令人寒毛倒竖!
胖子拿红尼龙绳,彻底傻眼,嘴巴张大能塞鸡蛋,眼珠快瞪出来:“我…我操…她…怎么唱上了?!这他娘的…是…尸戏啊?!”
老鱼头浑浊眼充满极致惊骇凝重,夹符纸手指微颤,嘶声道:“怨…怨灵附物!借…借戏言志!她…示警!示什么警?!”
陈玄墨心脏狂跳!示警?这诡异“尸戏”是传递信息?他强迫冷静,不看诡异舞姿,集中精神听扭曲凄厉唱词!每字都可能是线索!
“钗——分——镜——破——肠——欲——断——”
“望——断——云——山——泪——暗——流——”
(“泪暗流”
“三——更——罗——盘——转——”
(僵硬左手猛指掉泥水里的青铜罗盘碎片!
“七——星——借——命——还——”
(仅剩左手又猛指陈玄墨左手腕灼痛七星印记!
唱到这,“女尸”动作猛顿!纯黑眼仿佛燃无形火焰!她死死“盯”陈玄墨,鲜红嘴唇咧开诡异弧度,似无声狂笑!
“咿——呀——!!!”
最后凄厉破音尖啸直冲云霄!
“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