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一直延伸到了这里!延伸到了胖子的床底下!
“我操他祖宗十八代!”胖子也看清了那个钢印,小眼睛瞬间充血,巨大的愤怒压过了恐惧,他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床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灰尘簌簌落下。“又是这群该死不死的鬼子!连…连老子的床底下都不放过?!谁家摆邪阵塞人床底的?缺了大德了!连鬼都得嫌老子脚臭熏着它们了吧?!”
胖子这句带着巨大悲愤和黑色幽默的咆哮,在死寂而充满不祥气息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种荒诞的凄凉。陈玄墨紧紧攥着那张冰冷的黄纸,指甲几乎要嵌进坚韧的纸面里。他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屋顶的瓦片,穿透了倾盆的暴雨,再次投向那幽深黑暗的珠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