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东西越来越多了,线索也越来越多,但谜团却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祖父的过往、李金财的堕落、阮黑的阴谋、神秘的罗盘、青铜匣子、玉印、碎片……还有那个被封印的、可能藏着更可怕东西的深洞。
这一切到底有什么关联?
“咱们接下来咋办?”胖子问道,“总不能一直躲在这老宅子里吧?”
陈玄墨正要说话,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又轻微的敲门声!
两人立刻警觉起来,对视一眼。
“谁?”陈玄墨压低声音问,手悄悄摸向了腰间的星铁针胚。
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带着哭腔和惊慌:“陈先生……是我,阮文慧……求求你,开开门……”
是阮小姐!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陈玄墨示意胖子戒备,自己慢慢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只见阮小姐一个人站在门外,脸色苍白得吓人,头发凌乱,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身上还穿着那天在凉茶铺时的衣服,但已经脏兮兮的了。
看起来不像是陷阱。
陈玄墨缓缓拉开门栓,开了门。
阮小姐一见到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陈先生……我哥哥……我哥哥他醒了……”
“这是好事啊?”胖子在一旁插嘴,“你哭啥?”
“不……不对……”阮小姐使劲摇头,声音发抖,“他醒了……但是……但是他好像完全变了个人!”
陈玄墨眉头一皱,侧身让开门:“进来说。”
阮小姐几乎是跌进来的,脚步虚浮,浑身都在发抖。胖子赶紧把门关上,插好门栓,警惕地又透过门缝往外瞄了几眼,确认没人跟踪。
“慢点说,怎么回事?你哥不是在医院吗?”陈玄墨扶了她一把,触手冰凉。
阮小姐靠着墙壁滑坐到地上,双手抱住膝盖,眼泪止不住地流:“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跑出来的……医院那边说他是自己走的,没人看见……他、他找到我临时住的地方,敲门……我开门一看,他站在那里,身上还穿着病号服,可那样子……那样子完全不对!”
她喘着气,眼神里是巨大的惊恐:“他的眼神……冷的像冰,看我的样子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不……比陌生人还可怕!我问他怎么出来的,身体怎么样,他都不理我,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然后……然后就笑了……”
“笑了?”胖子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醒了好歹是好事,笑一下也没啥吧?可能是劫后余生,高兴?”
“不是那种笑!”阮小姐猛地抬头,声音尖利,“是那种……很邪门,很冷的笑!嘴角勾着,眼睛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然后他开口说话,声音又哑又低,根本不像他平时的声音!”
她模仿着那种语调,压低声音,断断续续地说:“他说……‘时候快到了……该回去了……’然后就转身往外走。我吓坏了,想拉住他,可他力气大得吓人,一把就把我推开了!我没办法,只能偷偷跟着他,看他到底要去哪儿……”
“他去了哪儿?”陈玄墨追问,心里那股不安感越来越强。
“他……他去了三元里那片废墟!”阮小姐的声音带着哭腔,“就在那堆烂砖头瓦块里走来走去,好像……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后来王婆儿子他们不是还在那边守着吗?看见他了,可能以为他是贼或者疯子,就想上去问问。结果我哥他……他直接就跟他们动了手!”
“动手?”胖子瞪大眼,“就他那风吹就倒的样儿?”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阮小姐用力摇头,“他好像突然变得特别厉害,动作快得吓人,王婆儿子他们好几个壮汉,都没拦住他,还被他撂倒了一个!然后他就跑了!我拼命追,可他七拐八拐就不见了……我找不到他,吓死了,又不敢报警,只能……只能来找你们……”
她说完,捂住脸呜呜地哭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是吓坏了也累坏了。
陈玄墨和胖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阮小姐哥哥这情况,绝对不正常。刚从昏迷中醒来,虚弱不堪,却能独自离开看管严格的医院,还能撂倒壮汉,行为诡异,言语蹊跷……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康复,反而更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你先别急。”陈玄墨尽量让声音平稳,“你最后是在哪儿跟丢他的?”
“就在……就在村子东头那片老房子附近。”阮小姐抽噎着说,“我跑不动了,眼看着他拐进一条巷子,再追过去就没人了……”
村子东头?陈玄墨心里咯噔一下。那边离他家这老宅并不远。
“胖子,拿上家伙,我们去看看。”陈玄墨当机立断。不管对方是什么目的,躲在这附近总是个隐患,必须尽快找出来。
“得嘞!”胖子立刻从角落里抄起那根临时充当武器的粗木棍,又递给陈玄墨一把旧镰刀——这已经是老宅里能找到的最像样的“武器”了。
陈玄墨接过镰刀,对阮小姐说:“你留在这里,锁好门,谁敲也别开。我们去找找看。”
“我……我跟你们一起去!”阮小姐却挣扎着站起来,脸上还挂着泪,眼神却透着一股倔强和担心,“那是我哥哥……我不能不管他……而且,我知道他最后消失的地方。”
陈玄墨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跟紧点,有事躲后面。”
三人悄悄出了老宅。午后阳光正好,村子里却显得有些安静,这个点,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