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笔画清晰,铁画银钩,透着一股锐利的气息!
胖子的脸色瞬间白了白,下意识地后退半步:“人、人皮?我靠!这么邪门!”
陈玄墨的瞳孔却是骤然收缩!
他的目光死死盯在那人皮卷的开头几个字上——
那几个字用一种古老的篆书写就,但他恰好认识!
“移花接木真解”!
真的是它!
李金财工作日志中被撕掉的核心部分!祖父刻意隐藏、甚至不惜动用“藏窍术”封印起来的东西!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强压下心中的激动,继续往下看。
虽然更加年轻锐利,少了几分祖父晚年日志中的沉稳沧桑,但那骨架,那神韵……
绝对不会错!
这密密麻麻写满了玄奥风水邪术和诡异法门的人皮卷,其字迹,与他祖父陈青云留下的那本工作日志上的字迹,有着八分以上的相似!
这卷《移花接木真解》,即便不是祖父亲笔所书,也必然与他有着极深的渊源!
很可能是他早年所得,或者……就是他亲手录下的!
祖父……怎么会拥有这种东西?他为什么要将其藏在如此隐秘、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方?
一个个巨大的问号,如同沉重的石块,砸进陈玄墨的脑海,让他感到一阵眩晕。
祠堂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只剩下那卷摊开的、写满禁忌知识的人皮,在微弱的光线下,散发着诡异而诱人的光芒。
祠堂里静得可怕,只有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和那卷摊开的人皮散发着无声的诡谲。
陈玄墨的手指微微颤抖,不是害怕,而是某种被颠覆认知的震惊与冰冷。那蝇头小字,铁画银钩,一笔一划都透着熟悉的劲道——与他翻看过无数次的祖父工作日志上的字迹,同出一源!只是这卷上的字更显年轻锐利,少了晚年那份沉淀下来的沧桑沉稳,但那骨架、那撇捺间的习惯,他绝不会认错。
祖父陈青云……怎么会拥有这种东西?又为何要用这种匪夷所思的“藏窍术”,将这东西藏在胖子祖父的尸身喉咙深处?
无数疑问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陈玄墨。他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仿佛脚下坚实的地面裂开了缝隙,露出深不见底的幽暗。
“墨、墨哥……”胖子的声音带着颤,小心翼翼地把脑袋凑近了些,小眼睛使劲眯着,试图分辨那人皮卷上的字,“这……这上面画的都是啥啊?鬼画符似的……不过这字写得……啧,好像比我的强点有限?”他试图用玩笑驱散这令人窒息的气氛,但声音干巴巴的,毫无说服力。
陈玄墨没有回应,他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那密密麻麻的古老文字之中。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逐字逐句地阅读。越是往下看,他脊背上的寒意就越是浓重。
这所谓的《移花接木真解》,其内容之恶毒、野心之庞大,远远超出了李金财所施展的那点皮毛!李金财的“九阴借寿阵”与之相比,简直像是孩童的拙劣模仿。
这邪术的终极目的,根本不是什么简单的转嫁霉运、借寿续命。它要窃取的,是目标——“容器”的“命源”!
所谓“命源”,据这真解阐述,是一个人生来所具有的最根本的气运根基、魂魄本源,甚至包含了其独特的命格特质。而它的目标,正是拥有“七杀破军”这类特殊凶煞命格之人。因为这种命格虽主刑杀、多坎坷,但其“命源”也异常强大坚韧,如同未经雕琢的璞玉,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力量。
真解中详细描述了如何以邪恶风水大阵为熔炉,以至亲血脉为引子(增强联系与渗透),一点点地将“容器”的“命源”剥离、淬炼出来。然后,施术者再以秘法将这窃取来的“命源”融入己身,试图以此“逆天改命”,彻底扭转自身的命数和气运!
更可怕的是,其中还提到了一种近乎“夺舍”的禁忌法门——“李代桃僵”。即不仅仅满足于窃取力量,而是准备完全后,尝试用自己的魂魄,彻底占据、替换掉“容器”的魂魄,鹊巢鸠占,真正夺取对方的命格与躯壳!
看到这里,陈玄墨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手心里瞬间沁满了冷汗。
他自己的“七杀破军格”,胖子家那具被刻上图腾、死了都不安生的祖父尸体,李金财的阵法,阮黑的邪术,阮兄被控制的状态……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终于残酷地串联了起来!
胖子家,或者说胖子祖父这具特殊的尸身,就是被选中的“容器”!而他自己这“七杀破军格”,则是对方觊觎的“命源”!
这是一个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布局的、极其恶毒而漫长的阴谋!李金财恐怕也只是一枚比较重要的棋子,甚至他自己都可能被蒙在鼓里,以为只是借寿,殊不知最终也会成为被榨干利用价值的弃子!
“墨哥?你……你脸色怎么这么白?这上面到底写了啥?”胖子被陈玄墨难看的脸色吓到了,紧张地问道,也顾不上看那鬼画符了。
陈玄墨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翻腾的心绪,声音有些发干:“这上面说……有人想把你爷爷,当成一个炉子,把他……把本该属于他的,甚至可能牵连你们家族的一些很根本的东西,硬生生抽走,换到另一个人身上去。”
他尽量用胖子能理解的方式解释,但核心的残酷却无法掩饰。
胖子的脸唰一下也白了,嘴唇哆嗦着:“抽、抽走?换掉?这……这他娘的不是刨绝户坟吗?!谁这么缺德带冒烟啊!”他猛地看向椅子上祖父干瘪的尸身,眼圈一下子红了,“我爷爷招谁惹谁了?死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