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但墨哥喊趴下,那绝对没错!他立马把脑袋一缩,整个人死死抱住石柱,屁股撅得老高,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轰!!!!!!!!!
那团凝聚了恐怖能量的球体,终于彻底失去了最后的束缚,轰然爆炸!
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巨大声响瞬间吞噬了一切!
强烈的光芒首先爆发,将地下室每一个角落都照得亮如白昼,甚至显得惨白!所有阴影无所遁形!
紧接着,才是那毁灭性的冲击波!
如同实质的狂风海啸,混合着狂暴的能量乱流,以爆炸点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疯狂席卷而去!
首当其冲的是祭坛!
那布置着邪异法阵、摆放着各种蛊罐法器的祭坛,连一秒钟都没能坚持住,就像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抹过,瞬间分解、破碎、然后被后续的能量洪流彻底湮灭成最细微的尘埃,连点渣都没剩下!
然后是四周的石壁!
本就布满裂痕的石壁,在这恐怖的冲击下,大块大块的石头被震塌、掀飞,如同纸糊的一般脆弱。整个地下室的结构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仿佛随时都会彻底崩塌!
咔嚓!轰隆!
头顶的横梁断裂,混杂着砖石泥土,如同暴雨般砸落下来。
陈玄墨只觉得后背仿佛被一柄重锤狠狠击中!
即使有破木桌和玉印金光的双重缓冲,那可怕的力量还是透体而入,震得他气血翻腾,眼前一黑,喉咙口又是一甜,差点再喷出血来。耳朵里除了嗡嗡的尖鸣,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死死咬着牙,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身体被冲击波推着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重重撞在一堆塌落的碎石上才停下,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
胖子那边更惨。
他抱着的石柱倒是足够坚固,没有被震断,但冲击波裹挟着碎石烂木劈头盖脸地砸在他身上,把他那身肥肉打得生疼。他惨叫一声,抱着柱子的手被震开,整个人像个皮球一样被吹飞出去,哐当一声撞在远处的墙上,然后软软滑落,瘫在地上直哼哼,一时半会儿是爬不起来了。
昏迷的阮小姐和奄奄一息的阮黑也没能幸免。
阮小姐被气浪掀飞,滚落到角落,幸好之前玉佩的白光抵消了大部分直接冲击,加上距离稍远,只是看起来更加狼狈,并未受到致命追加伤害。
而本就重伤垂死的阮黑,则被一块飞溅的碎石直接砸中额头,哼都没哼一声,彻底没了动静,不知是死是活。
爆炸来得快,去得也快。
但余波却持续了片刻。
地下室内烟尘弥漫,刺鼻的硝石味、血腥味、还有那种能量湮灭后的奇异焦糊味混合在一起,让人闻之欲呕。
光线黯淡下来,只有几缕尘埃在从塌陷处透下的微弱天光中飞舞。
偶尔还有碎石掉落的声音。
死寂。
一片死寂。
过了好几秒,陈玄墨才艰难地动了动手指,咳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他感觉全身无处不痛,耳朵还在嗡嗡作响,视线有些模糊。
他挣扎着,用手撑地,试图坐起来。
动作牵动了右肩的伤口,剧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
他靠在背后的碎石堆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警惕地环顾四周。
入目一片狼藉。
地下室仿佛被犁了一遍,几乎找不到完好的地方。祭坛没了,那些邪门法器也没了,到处是砖石瓦砾。
“胖…胖子?”他声音沙哑地喊了一声,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微弱。
角落里传来一阵呻吟。
“哎呦……疼死胖爷了……”胖子哼哼唧唧地蠕动了一下,试图从一堆破木头下面爬出来,“墨哥……你还活着吗?咱这是……到阴曹地府了?怎么这么黑啊……”
听到胖子的声音,陈玄墨稍微松了口气,还能贫嘴,说明问题不大。
“还没死……咳……赶紧起来看看……”陈玄墨一边说,一边努力调息,试图恢复一点气力。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玉印还在,散发着微弱的温热。青铜罗盘也安静地待在怀里,似乎耗尽了力量,变得沉寂。
他的目光快速扫过,看到了角落里的阮小姐,似乎还在昏迷,但胸口略有起伏。又看向阮黑的位置,那里被半堵塌下的墙掩埋,看不清情况。
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爆炸的中心点。
那里只剩下一个浅坑,坑底和周围一片焦黑,仿佛被高温灼烧过,所有东西都化为了乌有。
那颗邪心……那个青铜箱子……怎么样了?
他心中一凛,强忍着剧痛,挣扎着想站起来去查看。
必须确认那鬼东西的下场!
就在此时,他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在浅坑边缘的焦黑地面上,似乎有一点极其微弱的、不同于周围焦黑的……幽蓝色光芒,极其短暂地闪烁了一下,随即彻底隐没,仿佛从未出现过。
陈玄墨的动作猛地顿住,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虽然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但那就是邪心的气息!
它……还没被彻底毁灭?!
虽然可能遭受了重创,但它绝对还存在!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骨窜了上来。
“上面!上面好像塌了!有光透下来!”胖子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