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一时半会儿提不上来,被远远甩在了后面。
“站住!再跑开枪了!”水警的喊声从后面传来,带着喘气声。
砰砰!又是两声鸣枪示警,子弹打在远处的泥地里,噗噗作响。
这枪声让前面扛箱子的两人身体明显一僵,跑得更玩命了。
陈玄墨心里着急,眼看距离有点拉远,他深吸一口气,脚下罡步暗自运转,速度陡然又提升了一截,如同夜豹般悄无声息地迅速逼近。
距离在不断缩短。
已经能清晰看到前面两人因为用力而绷紧的背部肌肉和脖子上凸起的青筋。
就在陈玄墨准备再次发力,扑上去拦截的瞬间——
跑在箱子后面那个、之前被陈玄墨点倒过一次的家伙,可能是因为跑得太急太慌,脚下被一丛茂盛的水草绊了一下,身体猛地一个趔趄。
虽然他反应极快,马上稳住了身形没摔倒,但就在他身体失衡的那一瞬间,从他怀里,啪嗒一声,掉下来一个东西。
那东西不大,落在潮湿的泥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还弹跳了一下。
陈玄墨眼尖,目光瞬间就被吸引了过去。
那是一个比巴掌略小的金属牌,形状不规则,颜色暗沉,像是黄铜又像是某种合金。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陈玄墨看得清清楚楚,牌子上似乎用极精细的工艺雕刻着一些复杂的图案——相互咬合的齿轮,以及一些散落的、类似星象的点点!
这图案……绝非寻常!
他心中一动,下意识就想弯腰去捡。
但就在他动作稍缓的这一刹那,前面那两人已经扛着箱子冲到了一个岔路口。
一条路继续沿着江边荒野向前,杂草更深,更难走。另一条路则拐向一片地势稍高、堆放着大量废弃建材和芦苇垛的区域,看起来像是能通往更远处的公路。
扛着箱子的两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在岔路口猛地分开了!
其中那个之前掉牌子的、身手稍弱一点的,突然松开了抬着箱子的手,猛地转身,脸上带着一种决绝的凶狠,直接朝着追得最近的陈玄墨扑了过来!显然是想牺牲自己,拦住追兵,给同伴创造带着箱子逃跑的机会!
而另一个力气更大的,则闷哼一声,独自扛起那沉重的木箱,虽然速度猛地降了下来,脚步也更加踉跄,但还是咬着牙,拼命朝着堆满废弃建材的那条路冲去!
“妈的!分头跑!”胖子气喘吁吁地追到岔路口,看到这情形,忍不住骂了一句。
陈玄墨被那个扑过来的人死死缠住,一时脱不开身,只能急声对胖子喊道:“胖子!去追箱子!别让他跑了!”
“啊?又我啊?”胖子看着那个独自扛着大箱子、跌跌撞撞却跑得贼快的背影,脸都绿了,但眼看箱子就要消失在一堆废弃的水泥管后面,他也顾不上抱怨了,哭丧着脸嚎了一嗓子,“狗日的……算你狠!”
说完,咬着牙,迈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朝着那条堆满废弃建材的小路追了过去。他那沉重的脚步声和呼哧带喘的骂娘声很快也被黑暗吞没。
岔路口,只剩下陈玄墨和那个留下来断后的、眼神凶狠绝望的男人。
还有远处正努力追赶过来的水警们。
岔路口,江风裹着湿冷的雾气扑面而来。
陈玄墨被那个留下来断后的男人死死缠住。这家伙眼神狠厉,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拳脚带风,专攻要害,显然受过特殊训练,目的就是拖延时间,给同伙创造逃跑机会。
远处,水警的脚步声和呼喊声越来越近。
陈玄墨心急如焚。木箱里的东西至关重要,绝不能让他们带走!他眼角余光瞥见胖子那肥硕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堆满废弃建材的小路尽头,骂娘声隐约可闻。
不能再拖了!
心念电转,陈玄墨脚下罡步一变,不再与对方硬碰硬。他侧身避开一记直掏心窝的毒辣手爪,右手并指如剑,看似点向对方咽喉,却在半途陡然下沉,快如闪电般戳向对方肋下章门穴!
这一下变招极快,蕴含了他恢复不多的微弱罡气。
那男人显然没料到陈玄墨指法如此刁钻精准,肋下一麻,气息瞬间滞涩,动作不由得一缓。
就这一缓的工夫,陈玄墨左手早已扣住的一张“定身符”啪地拍在了对方后心!
符箓上身,男人身体猛地一僵,虽然凭借一股凶悍之气没有立刻被定住,但动作瞬间变得迟缓僵硬,像是陷入了看不见的泥潭。
陈玄墨毫不恋战,甚至没去看结果,身形一矮,如同游鱼般从对方身侧滑过,朝着胖子追击的方向疾驰而去!经过那男人身边时,他脚尖极其隐蔽地一勾一挑,将地上那枚刻着齿轮与星象的金属牌抄在了手中。
入手冰凉,材质特殊。
身后传来那男人不甘的怒吼和水警逼近的呵斥声。陈玄墨头也不回,将金属牌塞进怀里,全力爆发速度,冲进了那条堆满水泥管、破木板和杂草的小路。
这条路更窄,更暗,地面坑洼不平。胖子的脚印和那个扛箱者沉重的足迹清晰地印在泥地上,一直向前延伸。
陈玄墨耳力全开,捕捉着前方的动静。除了风声和自己的脚步声,还能听到胖子粗重的喘息和骂咧咧的声音,以及更远处,那种重物拖拽摩擦地面的沉闷声响。
扛着那么沉的东西,跑不快!
他精神一振,再次提速。
与此同时,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