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引导,在原地剧烈翻滚、碰撞,发出沉闷的轰鸣,眼看就要彻底爆发,将整个溶洞乃至上方的象岗都夷为平地!
而陈玄墨的青铜罗盘,依旧在苦苦支撑着最后一片相对纯净的地气区域,但光芒已经极其微弱,显然也到了极限。
石灵似乎感知到了这混乱的核心。它再次抬起巨掌,这一次,并非攻击,而是缓缓伸向了那沸腾的能量漩涡中心。它的手掌上散发出柔和的土黄色光芒,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稳固、包容之力,轻轻按了下去。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种如同泥牛入海般的沉闷声响。
那狂暴混乱的能量,在接触到石灵手掌散发的黄光时,竟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抚平,翻滚的势头肉眼可见地减缓下来。土黄色的光芒如同最有效的镇静剂,开始梳理、安抚那些暴走的地气和煞气,引导它们缓缓回归石盆,虽然依旧浑浊,但至少不再具有毁灭性的冲击力。
整个溶洞的剧烈震动也随之平息了大半,只剩下一些零星的碎石掉落。
陈玄墨和胖子都看得目瞪口呆。
这石灵的力量,简直超乎想象!它似乎天生就拥有掌控和安抚地脉的能力。
“墨……墨哥,”胖子咽了口唾沫,小声问,“这……这大石头哥们儿,是友军?”
陈玄墨紧紧盯着石灵的动作,尤其是它胸口那块与玉衣同源的巨大玉石,低声道:“看样子是。它应该是此地龙脉的守护灵,被阮黑强行掠夺地脉的行为惊醒了。”
危机似乎暂时解除了。
陈玄墨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虚弱感袭来,差点瘫软在地。刚才与阮黑的对抗,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心力和罡气。
胖子赶紧上前扶住他:“墨哥,你没事吧?”
“还……还好。”陈玄墨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如纸,勉力站定。他看向石灵,心中充满感激,若非这守护石灵及时出现,今日他和胖子恐怕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石灵似乎完成了对地脉的初步安抚,它那庞大的身躯缓缓转向陈玄墨和胖子所在的方向。虽然没有眼睛,但陈玄墨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审视的意念落在了自己身上,尤其在自己手中的青铜罗盘上停留了许久。
那意念古老、浩瀚,却并无恶意,反而带着一丝探究,甚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认可?
是因为青铜罗盘的正统地脉气息吗?还是因为自己之前试图保护地脉的举动?
就在这时,石灵做出了一个让陈玄墨意想不到的动作。它缓缓抬起那只刚刚安抚了地脉的巨掌,伸出一根粗壮的岩石手指,指向了自己胸口中央那块巨大的玉石。
然后,它又缓缓转动手指,指向了溶洞的更深、更黑暗处,那个它最初走出来的洞口方向。
这个动作重复了两次。
陈玄墨心中一动:“它……是想告诉我们什么?那块玉……和洞的深处有关?”
胖子挠挠头:“是不是说,洞里还有更好的宝贝?让咱们去拿?”
石灵做完这个动作,庞大的身躯开始缓缓后退,重新退向那个幽深的洞口。它每退一步,身形似乎就变得模糊一分,仿佛要重新融入那片黑暗与岩石之中。
随着它的退去,溶洞内那股磅礴的守护气息也逐渐减弱。
地脉石盆中的能量虽然平稳了许多,但依旧显得浑浊不堪,显然这次的创伤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恢复的。
陈玄墨看着石灵消失的洞口,又低头看了看手中光芒黯淡、却传来微弱暖意的青铜罗盘,再想到石灵胸口那块与玉衣气息同源的玉石,以及它最后的指引……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渐渐清晰:象岗的地脉秘密,远不止眼前这些。阮黑虽然败退,但他背后的“星辰之眼”之谜,以及这守护石灵试图传达的信息,都预示着更大的风波或许还在后头。
溶洞内暂时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地脉能量缓缓流动的微弱汩汩声,以及两人劫后余生的粗重喘息。
“总算……暂时安全了。”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灰尘,长长舒了口气。
陈玄墨轻轻摩挲着手中温顺下来的青铜罗盘,罗盘表面的清光已经内敛,但那股血脉相连的感应更加清晰了。
“它应该是此地龙脉的守护灵,”陈玄墨解释道,声音带着疲惫,“胸口那块玉,和南越王玉衣同源,或许代表着某种正统的传承或认可。它指的方向……可能藏着更深层的秘密,或者与净化后的罗盘下一步的指引有关。”
他顿了顿,看向胖子:“不过,现在不是探究的时候。我们得先上去,郑队长他们肯定等急了。而且这溶洞经过刚才那么一闹,结构不稳,随时可能继续坍塌。”
胖子一听“坍塌”,立刻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虽然腿还有点软。“对对对,先上去!这鬼地方胖爷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他弯腰捡起那把已经砸得有些变形的工兵铲,拄着当拐杖。
陈玄墨也勉力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他最后看了一眼那片重归寂静的地脉石盆,乳白色的地气虽然不再狂暴,但依旧显得有些浑浊,需要漫长的时间才能恢复纯净。石灵的现身,击溃了阮黑,保住了地脉核心,但这片土地的创伤已然造成。
“走吧。”陈玄墨深吸一口气,带头朝着来时的盗洞走去。
回去的路似乎比来时更加艰难。体力消耗太大,加上精神放松后的虚脱感,每一步都显得沉重。盗洞内依旧黑暗、狭窄,不时还有零星的碎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