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事地说道：“再试试。”
沐暃定了定神，按照段云沁的指点，再次运转星力。这一次，当星力行至胸口穴位时，他刻意停顿片刻，以三分力道压迫，果然感觉到滞涩感消失，星力顺畅地逆行至喉间。
“对，就是这样。”段云沁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记住这种感觉，反复练习，直到能收放自如。”
接下来的时间里，沐暃在段云沁的指导下，一遍遍练习着“龙息”的运气法门。起初，星力在喉间凝聚时总是不够稳定，喷出的光芒也微弱散乱，但随着练习次数增多，渐渐找到了诀窍，喷出的金色光团越来越凝实，威力也随之增长。
段云沁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偶尔开口指点一二。阳光在她身上移动，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沐暃身边，竟有种奇异的和谐。
祭坛上的金色文字依旧闪烁，龙形雕像沉默地俯瞰着他们，仿佛在守护着这份跨越种族的传承。林间的风穿过结界，带来草木的清香，也带来了时间悄然流逝的痕迹。
临近午时，沐暃终于能稳定地施展出“龙息”，喷出的金色光团虽不如段云沁演示的那般霸道，却也带着几分灼热的威势，击中远处的石壁时，能留下一个浅浅的焦痕。
“不错，一上午便能做到这种程度，悟性很好。”段云沁看着石壁上的焦痕，点了点头。
沐暃擦了擦额头的汗，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是云沁你教得好。”
他脱口而出的“云沁”二字，自然而流畅，说完才反应过来，脸上微微一热，却没有再改口。
段云沁听到这声称呼，眼中闪过一丝柔和，没有纠正，只是说道：“先休息片刻，午时过后，再教你第二式‘龙鳞’。”
沐暃应了一声，在石阶上坐下，看着段云沁走到祭坛边，望着远处的林海出神。晨光洒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少了往日的威严，多了几分宁静。
他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光，似乎也不错。
禁地的宁静隔绝了外界的纷扰，只有晨光、古坛、金色的文字，以及身边这位愿意放下身份、耐心教导他的龙族之主。九金之火在体内缓缓流淌，带来温暖的同时，也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刚刚开始的、未知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