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摔在地上的沐暃，看着他蜷缩在那里，痛苦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望葵香站在练武场中央，胸口剧烈起伏，绿色的纱裙凌乱不堪，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怒意和一丝疲惫。她看着线外的沐暃，眼中的暴戾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有胜利的快意，也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茫然。
她赢了，以一种近乎野蛮的方式。
段云沁快步从人群中走出，来到沐暃身边，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一股温和的星力注入他体内，缓解着他的疼痛。“怎么样？”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
沐暃缓缓睁开眼，看着段云沁关切的眼神，艰难地摇了摇头，声音沙哑：“没事……我输了。”
他的腹部和胸口依旧剧痛难忍，甚至连动一下手指都觉得困难，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平静。愿赌服输，既然选择了用这种方式决胜负，他便接受这个结果。
望葵香走到线边，看着地上的沐暃，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冷哼一声，转身便走。绿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练武场的入口处，只留下一地狼藉和沉默的众人。
周围的龙族修士们面面相觑，议论声再次响起，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嘲讽。
“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
“望葵香刚才那一拳，是不是太狠了点？”
“话不能这么说，是那人类自己要比搏斗的……不过，他能在望葵香手下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段云沁扶起沐暃，用星力小心地护着他的伤势：“我先带你回去疗伤。”
沐暃点了点头，靠在段云沁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他回头看了一眼练武场中央那片狼藉的地面，又看了一眼望葵香离去的方向，心中没有怨恨，只有一种淡淡的释然。
这场比试，无论过程如何，终究是结束了。他虽然输了，却也证明了自己并非只能依靠绝技和九金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