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手,打过麻雀、砸过松鼠,小时候能一弹子儿打穿三片枯叶,准得邪门。
小妮子攥着同款弹弓,另一只手捏着一撮小石子,眼珠子直往他那儿瞟,气鼓鼓的,但没吭声。
她知道,现在吵也没用,姐夫一认真,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两人一前一后,在雪地里绕了大半圈,啥也没瞅见。
小妮子脚都冻麻了,正想喊“咱回去吧”,突然——
“姐夫!你看那儿!”
她猛地戳他胳膊。
李寻一扭头,顺她手指一看——
“嘿!沙半鸡!”
就在前头二十来步远的雪堆边,俩胖墩墩的小家伙正埋头刨食,灰黑羽毛裹着一圈淡黄绒毛,圆滚滚像两个糯米团子滚在雪地里。
这玩意儿叫“沙半斤”,最大也就半斤重,肉嫩得能掐出水,炖一锅汤,香味能飘三里地。
小妮子咽了口唾沫,脱口而出:“听着这名字我就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