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揉了揉眉心,“比你姐的,还多带一个红外瞄准镜。
小妮子当场原地蹦三尺高:“姐夫你太棒了!我今晚给你暖被窝!”
秀秀:“”
林青:“”
李寻扶额,只想躺平装死。
天呐,三个女人,三种火力,他这小命,怕是要折在这枪上。
她自己也是知青出身,早年下乡,如今还是这村儿里的人,熟得跟自家后院似的。
给队里管事的递点小意思,人情往来,谁不给个薄面?
这活儿可比下地耪田轻松多了,腰不酸腿不腿,还省力气。
小丫头压根儿不知道,自己以后的路,早被她姐夫一手铺平了,连拐弯儿的地儿都给她留好了。
“我就知道姐夫疼我!么么哒,这口儿是奖你的!”
看着小丫头笑得眼睛都眯成缝儿,李寻伸手一抹脸——满嘴哈喇子。
“呸!脏不脏啊?下次再这样,我把你丢猪圈里泡一宿!”
她一听,立马瘪嘴了:“就要!就要!下次我还亲!”
李寻拉着她一路拖着走,小丫头还嘟嘟囔囔,脚步都不肯快。
等到了地方,秀秀和林青已经开始动手开猪了。
李寻凑近一瞧,那猪脑门儿上有个黑洞洞的窟窿——从眼窝直接贯进脑浆,准得吓人。
差那么一丁点儿,就偏到头骨上去了,那可就穿不透了。
软尖弹撞硬骨头,还是有点悬。
他琢磨两秒,回头掏出二百五十金币,买了五十发聚合物弹,塞进麻布袋里。
五块一发,贵是贵了点,但值。
“这猪是大黑干的?”
刚把猪翻身,林青低头一看,好家伙,后头那玩意儿,直接被啃没了。
她一愣,眼睛扫了一圈。
结果发现大黑正蹲在几步外,“咕噜咕噜”嚼得可香。
她哪还不懂?!
难怪这六百多斤的野猪,被三条狗围得动弹不得——原来是有“绝户狗”在。
想想那猪临死前的惨样,林青心里都有点发毛。
“汪!”
大黑见人看它,吐了嘴里的玩意儿,甩了甩头。
那玩意儿腥得冲鼻,马上要分肉了,它才不稀罕吃那坨子。
“呕”
林青一看它吐出来的东西,不但没嫌,反倒乐了,顺手一撸大黑的脑袋。
“好狗!真他娘的好狗!”
当猎人的心里清楚,这种狗,千金难换。
能一口咬爆卵蛋,猎物再壮也得跪。
她以前也想把自家的练成这模样。
结果豌豆铁了心爱啃耳朵,教十遍,它只记“咬耳朵”三个字。
现在总算撞见梦中情狗了,她眼睛都放光。
秀秀在一旁拿着杀猪刀,战战兢兢学李寻以前的手法,手都在抖。
生怕一刀下去,肠子漏了,肉就废了。
李寻走过去,瞅了眼,忍不住笑:“别怕,听好——大物下刀要狠,小物下刀要准。别缩手缩脚,越怕越容易砍偏。”
秀秀咬咬牙,照他说的,从放血口子那儿,压着刀,一点点往下拉。
肥油“滋啦”一声,白亮亮地冒出来,看着就馋人。
“对,先划个口,手指顶着刀背,顺着老路子走。”
李寻就在旁边盯着,一句话一句点拨。
秀秀胆子大了,手也稳了,三两下就把猪开膛破肚,整整齐齐。
接着就是祭山神、挂灯笼。
秀秀听李寻的,手脚麻利,把内脏摆好,香火点上,跪了三下,动作倒也规矩。
她瞥见李寻以前打猎回来,总爱喂狗,就捧着猪肝猪心问:“寻哥,这喂狗,咋喂啊?”
一旁一直抱着胳膊看热闹的林青插了嘴:
“你听好了——要接着打,就少喂点,吊着它的劲儿;打完收工,直接管饱,心肝肺全喂,舍得,连肉块都能给!”
她是姐姐,该教的不藏私。
那些抠门师父,教徒弟只教咋做,不讲为啥——结果徒弟一辈子就懂个皮毛。
她不那样。该掰碎了讲,就得讲透。
秀秀乖乖听着,把猪肝切小块,一块块分。
她懂——先喂头狗,天经地义。
花花是她家的,嘟嘟是林青家的,她没犹豫,先给了花花。
喂完狗,她望着地上那头死猪,心里发虚:“那咱们现在干啥?”
“扔这儿,接着上山找别的。”
“可万一有人把猪偷走咋办?”
李寻看了她一眼,笑得挺实在:
“敢上山打野的,谁都不是没脸的。瞧见这情况,顶多顺两块肉,没人敢把整头猪拖走。”
“为啥?”
“因为你没动它,是猎物自己死在咱的地界。这山头的规矩——谁守规矩,谁就活得长久。”
“那要是有人不懂规矩呢?”
“那他就不是来打猎的,是来送命的。”李寻突然开口:“再说了,这地界儿是大国猎,谁不是奔着干货来的?真敢玩阴的,不怕被全村唾沫星子淹死?要真不放心,你干脆给它做个记号,一眼就能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