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瞄了一眼林青和小妹——两人一脸困惑,没懂。
她心里“咯噔”一下,松了口气:还好,没结婚的,不知道那是什么
可我咋就突然那样了?
她忍不住扭头,瞥了眼李寻。
今晚,得想办法,把公粮交了。
林青懵圈:“你俩刚才到底咋了?”“没事,就是咋突然这么闷热呢!”
“该不会是跑太猛累着了吧?要不咱歇会儿,我来拉爬犁!”
林青瞄了秀秀一眼,眼神里带点疑惑,但最后还是信了。
毕竟人家俩裤子干干净净,没湿没脏,总不可能是尿了裤子吧?
秀秀赶紧摆手:“真没事儿!再有一刻钟就到屯子了,咱咬咬牙撑住!”
“别硬撑啊,真不行就喊停。”
“林青姐,我早不是娃子了,心里有数!”
小妮子在旁边听得直眨巴眼,偷偷转头瞅了眼自家姐夫。
他正朝她笑,嘴角一弯,暖得像刚出炉的烤地瓜。
她也回了个甜丝丝的笑,可心里嘀咕:
咋总觉得今儿这事儿跟姐夫脱不了干系?
“歇得差不多了,趁天没黑,咱一口气拉回去!再磨蹭,老叔都该带人举火把上山找人了!”
李寻一蹬地,感觉全身的劲儿像开了闸的洪水,哗哗往外涌。
别说一个爬犁,再来俩,他也能当马拉着跑!
“走吧,再晚点,李叔非得拎着猎枪追来不可。”林青点点头。
队伍一动,李寻拉的那架爬犁,简直像装了风火轮——唰唰唰,直接窜前头去了!
林青瞪大眼,嘴都合不上了:
“我滴个娘咧这小子啥时候练的这身蛮力?刚才不还喘得跟老牛似的?!”
“哎哟喂!可算寻着你们了!”
李学武带着一帮民兵,正举着火把往林子边晃悠,迎头撞上拖着两架爬犁回来的李寻一行。
一瞅自家侄子、侄女全活蹦乱跳,他心头那块大石头“哐当”落地。
早上他才说了死人沟野猪窝子的事,等了半天不见人影,天快黑了还不出头,他差点就想领人抄家伙上山搜了。
谁成想——人是找着了,可这阵仗太吓人了!
“我的老天爷!你们这是把野猪窝给端了?!”
“这么多肉!红得发亮,是真肉不是染的吧?”
“我的娘哎,够炖半年的红烧肉喽!”
“别说了!我口水都流到鞋面上了!”
后头那几个民兵看呆了,一个个眼珠子都要掉地上。
麻溜的,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鲜肉堆一块儿!
李寻停下脚步,随手拍了拍爬犁上那堆油光水滑的野猪肉,咧嘴一笑:
“老叔,整整六头,粗算一千五百斤往上!这回,咱下沟屯的脸面,算彻底立起来了!”
李学武瞅了眼后面那两架满当当的爬犁,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老菊花。
“还是自家人靠谱啊!咱们下沟屯,总算能在别屯面前抬起头了!这情,老叔记心里了!”
“哎哟,自己人说这话多见外!”
“对对对,我嘴瓢了!赶紧的,别光站着流口水,都来搭把手,拉回去!清点完,立马分肉!”
今儿个李学武高兴得直跺脚——明儿个去公社汇报,非得让那帮老东西下巴掉一地不可!
“哈哈哈——”
民兵们一听要分肉,干劲儿直接翻倍,七手八脚冲上来帮忙。
这肉一平均,每家都能分个二三十斤,能吃一冬天!
“大寻啊,真谢谢你们!咱自己打的那点野味,连塞牙缝都不够!”
“是啊,等这天等了快一年了,你小子一出手就是王炸!”
连秀秀都没被落下,被人拍着肩夸得直低脑袋,耳根子都红透了。
有这帮人一帮,爬犁拉得飞快,没几趟就到了队部。
躲在秀秀身后的那小妮子急得直蹦跶,心里憋屈得不行——
要不是怕影响姐姐名声,她真想冲上去叉腰大喊:
“我呢!我拉了!我吭哧吭哧拽绳子了!为啥没人夸我?!”
呜呜呜,凭什么看我小,就当我混吃混喝的?
爬犁一停,整个屯子炸了!
人挨人,嘴连嘴,夸声一浪接一浪,李寻四人快被吹成神仙下凡了,连嘴都插不上。
这么热闹的日子,加上全村老少全凑在这儿,李学武干脆踩上台阶,清了清嗓子:
“今天这肉,先入库!明儿个一早,按户分!每家都有!”
话音一落——
“嗷——!!!”
满场沸腾,笑声、吼声、跺脚声,能把房顶掀了。
可就在人群边缘,有个年轻后生,缩在暗处,死死盯着正被众人围着夸的李寻。
眼里没半点光,全是黑漆漆的毒。
没一会儿,李院悄悄挪到李学武身边,低声道:
“这回,怕是弄了两千多斤。就算平分,我也能拿一千多斤”
李寻跟老叔说:“就给五百斤吧,反正咱也不图那点钱,就当给大伙儿尝个新鲜。”
老叔一听,立马笑出声:“你这小子,是给我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