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笑得见牙不见眼:“你们老远跑来帮忙,咱不能亏待了,不然人家背后该说刘家不会待客!”
她一转头,又喊:“蓉蓉,快陪姐妹们进去坐着!”
角落里,一直没说话的小蓉蓉“嗯”了一声,抿嘴笑起来。
一看见小妮子,她眼睛立马亮了——
这年头,同龄的姐妹,可太稀罕了。
李寻话没说完,就被刘支书一把拽住手腕,连拖带拉塞进了屋里。
桌上两盆热气腾腾的菜,他跟刘支书一桌,剩下的女人们挤在另一桌——不是瞧不起谁,是这地方天寒地冻,男人不喝酒、不拍桌子、不吼两句,事情谈不透。
女人孩子在一块儿反而自在,憋着劲儿吃,不怯场。
饭一吃罢,李寻心里也大概有数了。
下沟村人丁兴旺,炊烟不绝,可刘家屯?冷清得像座被遗忘的坟。
以前那群能扛枪、能追狼、半夜敢进深山的老猎手,一场祸事全折了。
如今的年轻人,连套子怎么下都得翻旧书,全靠瞎琢磨,十回打不着一回,肉吃不上,娃们饿得嗷嗷叫,日子像结了冰的水,越压越硬。
“大寻啊,这事儿,叔真拜托你了。”刘支书声音压得低,“别硬撑,干不动就回来,咱上报武装部,大不了咱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