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似的!这明明是梅花鹿!”
“啧,就这号人,也配上山打猎?吹牛也不怕闪了舌头!”
“大寻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这么一家子毒蛇!”
“不是不是”老太太急得直跳脚,李老头也慌了神。
原来这小兔崽子早设好了局!
“我我老眼昏花记岔了!”老太太一拍大腿,哭腔立马拉出来,“我意思是,打的是梅花鹿!是梅花鹿!年纪大了,脑子不中用了,说话口误咋了?”
“对对对!是我妈说错了,她糊涂了,我们都听得明白,是鹿!是鹿!”李父跟着打圆场,额头汗都下来了。
李寻嘴角一抽,心想:我操,这脸皮是拿城墙砖磨的吧?
但转念一想,也不奇怪——脸皮不厚,能三番五次堵我家门要粮?
“行啊,那就当是梅花鹿。”他笑得人畜无害,“可你们咋扛回来的?背的?扛的?还是用拖拉机拉的?总得有个说法吧?”
“靠啥?”他顿了顿,慢悠悠接上,“靠你们一家子的脸皮呗。”
说完,他忽然眼睛一亮,像发现了新大陆:
“哎等等你们这脸皮,估计连熊瞎子挠几下都挠不动——太厚了,真他妈厚到没边儿了!”
“哈哈哈哈哈哈——”
全场爆笑,震得树上的鸟都惊飞了。
秀秀和小妮子早习以为常,自家男人这张嘴,毒起来连阎王都得绕着走。
可林青愣在原地,眼睛瞪得像铜铃——
这这真是那个被她摁着掐蛋、连话都说不利索的李寻?
女大十八变?可他明明是男的啊!怎么一夜之间从蔫怂鸡变成了活阎王?
老太太的脸“唰”地垮了,眼泪卡在眼眶里,打滚的姿势都僵了。
她明白——再闹,就是自寻死路。
可她不甘心啊!
一屁股坐地上,脚踢腿蹬,扯着嗓子嚎:“老天爷啊!你睁睁眼吧!这小畜生要把我们一家子活活逼死啊!我不活了——”
“停!”
王大姐一个箭步上前,酒醒了一半,嗓门比她还大:“你少在这儿装死狗!滚地上打滚?丢不丢人?咱们妇女要顶半边天,你这演的是哪出?唱大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