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盯着地上那团东西,越看越瘆得慌——怎么感觉那焦尸还盯着他?
咽了口唾沫,他一把拉过李寻:“走,先把他拖进那间没烧透的厢房,拿块破布盖上。死都死了,冻不着,明儿再说!”
“寻哥,咱也走吧!”秀秀缩着脖子,声音发抖,“这地儿跟停尸房似的,我腿都软了。”
李寻甩了甩手,咧嘴一笑:
“走!今天真爽,回家,睡觉!”本想跟旁边李学武说声再见,结果这叔儿二话不说,一把拽着我就往墙角拐。
脸一板,压低嗓子问:“大寻,今儿晚上的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李学武怀疑,不是没道理。
他这大侄子,年前在家吵翻天那回,当着全村人面撂过狠话——“再敢上门惹事,我就烧了他们家那宝贝孙子的命根子”。
结果你猜怎么着?真又去闹了,今天夜里,那孙子直接在柴房里被烧成了一堆黑炭。
柴房门一开,满地干柴,烧得连房梁都塌了。
可那屋子里头,连个火柴都没剩,更别说煤油、打火机这类玩意儿。
连个点火的痕迹都找不着。
李学武越想越不对劲。
我倒好,直接一摊手,笑得跟刚领了年终奖似的:“老叔,您真记性差了?今晚咱全家都在您家吃饭,我筷子都没放下过,您瞅瞅,哪有空去点火?”
我都动了手,就没打算让人查出来。
为了一帮嘴上没把门、心里没秤砣的亲戚,去蹲号子?划算?
“也是”李学武愣了下,脑子里把今晚的画面过了一遍。
这小子从进门到吃饭,连上厕所都憋在院里,根本没挪窝。
按理,不该是他。
可心里那根弦,咋就绷得紧紧的?
“行了老叔,大半夜的,秀秀和小丫头吓得直哆嗦,我们先回了啊。”
我一把拽住秀秀的手,招呼江院子和林嫂跟上,转身就要走。
“哎——大寻!等等!”
一直缩在边儿上不敢吱声的胡嫂子,终于顶不住了,猛一抬头。
“我我能去你家睡一晚不?”
我差点脚下一滑。
啥?你说啥?
秀秀就在旁边站着!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这话听着像什么话?
我回头那表情,估计跟刚吞了活苍蝇差不多。
胡嫂子自己也察觉不对了,脸“唰”一下红透,赶紧摆手:“不是不是!你别误会!我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