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你晓得那些人是什么来头吗?人家打个喷嚏都能把你全家碾成渣,你拿鸡蛋碰石头,图一时痛快,是想让爹娘兄弟全给你陪葬?”
李寻猛地抬起了头。
眼神象刀子一样,直戳他叔的眼底。
“我不管他们爹是省长还是皇亲国戚,我只记得——他们动手打了我媳妇的脸。”
“今天我忍了,明天他们要是扇她一巴掌,后天砍她一只手,大后天把她推进冰窟窿里,我连哭都没地儿哭!叔,我不是冲动,我是怕——怕再也护不住她。”
李学武狠狠抽了口烟,烟雾呛得他直咳嗽,半晌才闷声道:
“今天他们又去队部抱了五把半自动,说是要搞‘战备演习’,还得拉人去山沟里实弹训练,谁不去,年底分粮直接减半。”
他抬起头,盯着李寻,眼里是压不住的沉:“大侄子,叔能帮你做的,就这么多。事儿得抹干净,一点线头都不能留。”
“我知道了,叔。”李寻点头,声音很轻,但像钉子一样扎进了空气里。
回家路上,林青跟在他后头,踩着咯吱响的积雪,问:“明天咋办?”
俩人就两天时间,天寒地冻,啥都来不及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