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呢!睡觉呢!”
秀秀歪着头,嘴角带笑,眼底却冷:“人家亲你,你连躲都不躲一下?是不是早巴不得她凑上来?”
李寻头皮一炸:“冤枉啊!我就是想喊她别靠太近,谁知道她突然扑过来!我脑壳还没转过来呢!”
“哼!”秀秀掐他腰侧软肉,一拧到底,“我不管你跟嫂子怎么眉来眼去,你要是敢碰那狐狸精一根指头,我就把你腿打折了扔后山喂狼!”
李寻嘿嘿一笑,伸手一拽:“哎哟我的祖宗,你可真是咱家的护夫神兽!”
他一把搂住人,嘴就粘贴去:“我发誓,这辈子就你一个,别人我连正眼都不瞧。”
“油嘴滑舌!”秀秀啐他一口,反手一拉,直接把他压回褥子里,嘴唇碾上去,吻得他喘不过气。
“想抢我男人?门都没有!”
这一闹,直到日头偏西,李寻才被吵醒。
“寻哥!老叔都来三趟了!你再不起来,他要扛锄头来挖你炕了!”
李寻迷瞪瞪掀开被子,打了个滚:“谁啊?老叔找我干啥”
“说是要跟你商量上山的事儿!”小妮子手脚麻利,顺手柄被褥一卷一塞,“咱这地儿讲究,人来了都得请上炕暖和暖和——不象南方那地儿,冷得象冰窖,火塘烧得前脸冒油,后背冻成冰棍儿!”
“上山?”他眉头一拧,“不是说有大爪子吗?还去干啥?当靶子送命?”
话音未落,秀秀推门进来,身后跟着老叔,一张脸铁青。
“寻子……”老叔搓着手,声音低得象风吹枯叶,“你得去,把那畜生……做了。”
李寻心里咯噔一下。
猎户谁没做过杀虎的梦?可自从这畜生被划了保护区,这梦就成了禁忌。
老爷子临死前,攥着他手念叨了七天七夜:“没干掉一头大爪子,这辈子白活。”
可他只想好好活着。
那玩意儿不是野猪,不是狐狸。
要干掉它?
得赔上命,还得赔上全家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