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亲弟呀!”
白行俭立马凑上前,堆着笑:
“咱俩啥关系啊,提个借字多生分!都是一家人,帮把手呗!”
为了验证那传说中的“生死搏杀能激发潜能”的说法,他是真不顾脸面了。
白璐在一旁听得只想钻地缝。
这哥哥真是疯魔了,这种话也能当着秀秀的面往外倒?
人家秀秀可是正主,前些日子住在这儿的时候,对他管得多严啊!
还记得那阵子,连她多看他两眼都被防得跟防贼似的。
正想着怎么应对秀秀可能的怒火,她偷偷瞄了眼身边的人。
没想到,秀秀竟然没什么反应。
察觉到她的视线,甚至还轻轻朝她笑了笑。
白璐彻底懵了。
啥情况?
是我这几天没睡醒,出现幻觉了?
以前要是有人打她男人主意,秀秀能当场冷脸翻脸。
但现在……
算了,随他去吧。
她护得住一时,护不了一辈子。
况目这白璐吧,家里那条件是真没得说,要不咋说人家投胎技术一流呢。
就算俩人之前有点小摩擦,可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攀上这么个背景硬、钱包鼓的姑娘,那不是稳赚不赔的事儿嘛。
于是也就翻篇了,打算好好处着。
李寻一听这话,
立马摆手跟扇风似的:“真不是我不想帮,这事儿压根儿没法谈!谁家把自个儿的猎狗往外借啊?就跟让人把自家的饭碗拿走一样离谱,你可拉倒吧!”
他上辈子就栽在这上面。
有回心一软,把自家几条宝贝狗借给一个半吊子朋友。
出门时活蹦乱跳四条腿齐全,回来直接少了两条。
当时他气得眼冒金星,胸口发闷,差点当场犯病。
结果那人还一脸无所谓地说:“不就少两只狗嘛,至于吗?”
李寻二话不说拎着人从屋里扔了出去,从此拉黑断联,老死不相往来。
“不借是吧?那我买总行了吧!”
白行俭也是个实在人,心里清楚——
对不少猎户来说,一条好狗比亲儿子都金贵。
所以他干脆换个路子:花钱买!
反正咱家底厚实,花两个钱换条猛犬,不心疼。
“这不是钱的问题!”
大黑、二黑还有大虎,那是李寻一手带大的,吃喝训练样样亲自来,感情深得很。
让他为几个钱就把这些兄弟送走?门都没有!
“哎哟我的大寻哥诶,你就帮帮忙呗!你指了方向却不开门,我咋进去啊?”
白行俭急得直挠头,转头就开始打苦情牌。
李寻听得直翻白眼。
最后还是拗不过,叹了口气问:
“那你一条狗打算出多少?我帮你打听打听看有没有合适的。”
“哎哟!这才是自家人呐!”
一听这话,白行俭立马阴转晴。
抬起手,比了个两。
“顶多这个数,再多别人该觉得咱傻大胆了。大寻兄弟,妹夫啊,你给我留点心,最好是能逮兔子追山鸡的那种狠角色!”
李寻瞥见他那两根手指,顿时嘴角一抽。
这人为了办事,连“妹夫”都喊上了,啥称呼都能张口就来。
不过他瞅了眼那手势,忍不住道:
“二十块?你也太抠了点儿吧!这点钱最多只能买到只会撵野鸡的废柴狗,猎狗毛都沾不上!”
“谁说二十!”
白行俭差点跳起来,“我说的是两百!两百一条!老子要的是正经猎犬,不是看院子的土狗!”
“我滴个乖乖!”
李寻一下子瞪圆了眼,看着白行俭的眼神象是在看行走的钱包。
这家伙怕不是拿钱不当钱啊!
两百块买条狗,在这年头简直闻所未闻——搁平时能买一头猪了!
李寻脑子里转了一圈,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向林青那边。
本来正低头嗑瓜子、一边感慨“白家这哥哥真是钱多得没处花”的林青,突然察觉到视线,手一抖,瓜子壳呛进喉咙。
猛咳两声,猛灌一口水后惊恐抬头:
李寻该不会……想让我把嘟嘟和豌豆卖了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虽然两百块听起来真的很香……
但他立马开口表态:
“小爆子,你别瞅我!我家嘟嘟和豌豆打死也不能卖!听见没?谁来都不换!”
此话一出,
白行俭脸上的光瞬间熄灭。
刚燃起的希望就这么破灭了,像被浇了盆冰水。
李寻也知道林青不是那种人,便改口道:
“这样,你去村里找黄老爷子问问。他家前阵子刚驯好一对狼青,听说挺凶的。老爷子年纪大了,估计也没心思再进山打猎,你诚心上门求购,兴许能成。”
屯子里的黄老爷子,当年可是和李寻他爹、林青他爷齐名的三大猎手之一。
如今虽年过六十,手艺没丢,但身子骨撑不住了。
更糟的是他儿子不成器,欠了一屁股债,家里穷得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