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
白璐立刻呛声,鼻孔朝天哼了一下,嘴硬得很。
倒是旁边的小妮子早见惯这套操作,这时候已经麻溜凑上前,学着他刚才的动作帮忙收拾。
这么一通忙活下来,效率高了不少,不到一刻钟,四十多只麻雀全给料理干净了。
洗干净后,在屋里架起个铁炉子,拿两根竹签串好,放在火上烤。
油往上面轻轻一刷,火苗一舔,“滋啦”直响,香味顿时飘满整个屋子。等到李寻撒上自己调的烧烤料,香气更是翻倍往上窜。
连白璐都忍不住咂咂嘴:“哇——这也太香了吧!”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李寻还窝在被窝里赖床呢,外头就传来一声咋呼:
“大寻兄弟!妹夫!起床啦,咱一块儿上山去呀!”
一听这声音,李寻猛地从暖炕上弹起来,脑门直抽筋。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这白行俭也太能折腾人了点儿。早知道当初就不该顺嘴忽悠他去打猎,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嘛!
想到这儿,他差点抬手扇自己俩嘴巴解恨。
“咋了?”
秀秀被他翻腾的动作惊醒,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
“没啥,就是外头来了个愣头青,叫我陪他上山。”
李寻没好气地回了一句,顺手拉开窗户往外瞧。
只见白行俭穿着一身臃肿猎装,全副武装站在院子里,手里还牵着两条壮实的大狼青狗。敢情他真把黄老爷子家那对猎犬给买过来了?
“大寻兄弟!快出来呀,咱们出发咯!”
一看到窗开了,白行俭立马咧嘴笑着挥手。
昨天可算是磨破嘴皮子,才从黄老头手里把这两条狗搞到手。原本打算今天先遛山上转一圈,试试这狗有多厉害。
可转念一想,自己啥也不懂,万一乱来伤了狗可不好交代。于是赶紧想找个人带着玩,最好还得靠谱、有经验。
论打猎,他认识的人里谁能比得过李寻?根本没人!
这可是打过老虎的人,实打实的猛人,青山公社第一号狠角色。
所以今儿一大早,他就屁颠屁颠跑来了。
“你自个儿去吧,小心点别让山里的野物把你叼走了就行!”
李寻眼皮都没抬,张嘴就拒绝。
白行俭一听急了,连忙喊:
“哎哟别呀妹夫!咱都是一家人,讲啥外道话?你就带我走一趟呗!我发誓,就这一次,下回绝不打扰你清静,成不?”
“真的就一次?”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说话算话!”
“行吧,那你等会儿。”
见李寻终于松口,白行俭乐得直蹦。
这一幕也让刚坐起身的秀秀听见了,她边穿衣服边问:
“你真要带他上山?”
李寻点头:
“带着走一趟,让他尝点苦头,明白打猎不是闹着玩的。省得他自己偷偷摸摸跑去,出了事我良心不安。”
秀秀想了想,点头应了:
“也是,我马上也起来准备准备。”
毕竟人是自家男人拉进这坑的,要是真在山上摔着碰着,不说背后人家亲戚咋想,光白璐那儿都说不过去。
“别别别,你们今儿就在家歇着,我一个人带这傻大胆上去就够了。”
李寻赶忙拦住。
今天他是存心想让白行俭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山路十八弯、体力极限挑战,犯不着让媳妇和小妮子跟着吃这份苦。
“那……那你千万注意安全啊。”
秀秀迟疑片刻,还是乖乖坐下了。
两个男人上山,她们跟去确实不太合适,场面尴尬不说,还添累赘。
李寻咧嘴一笑:
“放心吧,你男人什么本事,你还不清楚?”
“呸!少臭美了,赶紧滚上去吧你!”
秀秀瞪他一眼,脸上却忍不住笑了。
这人一天到晚就没个正形,还好意思在这吹牛。
“哈哈哈!”
起初,白行俭对进山这事兴奋得不行。
以前听那些退伍老兵讲打猎故事,说雪地追踪、夜伏豺群,听得热血沸腾,早想亲自体验一把。
今天终于把青山公社最牛的猎人请出来了,本该高兴才是。
结果现在呢?整个人象被抽了骨头,靠着棵树瘫着喘粗气,一句话都说不利索。
李寻看着直乐,调侃道:
“哎哟,昨晚上不是信誓旦旦说自己是龙过江?怎么这才刚开始爬坡,就成了落地鸡?”
“你……你……”
白行俭喘得喉咙口冒烟,胸口起伏不停。
这两个多小时,李寻压根不带停的,一脚深一脚浅踩在厚雪里往前蹽,连个歇脚的地儿都不给留。普通人走半小时就得趴下,他居然撑了两个小时!
关键是再看李寻本人,脸色红润,呼吸平稳,跟散步似的。
以前他还怀疑过李寻说的那些“跑山练体”的说法是不是吹牛。
现在全明白了——这体力真是靠一双腿一步步磨出来的,一点假不了。
不行,这本事我不能输给他!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