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和二黑这俩家伙,各按一只野猪,个头不大,也就二百来斤,黄毛糙皮。反倒是大虎那边,自家主子以前提过一句:
别追太远,狗一散开,容易走丢。
所以退而求其次,临时抓了只百把斤的,压在地上跟玩似的,
轻轻松松就制服了。
这一幕直接让白行俭看呆了:啥情况?打野猪这么简单?根本不用人动手,光靠家里这几条狗,就能逮住一堆猎物?
难怪猎人们把狗当宝贝供着。
哪怕自己饿肚子,也得先给狗喂饱。
这哪是狗啊,纯粹就是招财神。
可轮到他自己买的那两只,就有点脸红了——
你俩倒是齐心协力整一头回来啊?
这时李寻也瞧见了现场情形,
瞥了一眼花花边上的大青小青,笑着开口:
“还真别说,黄老爷子调教出来的帮手,下嘴真有准头。你要带着它们在山上多遛几趟,不出半年,整个沟里都得认你们是头号狗队。”
到底是跟自家老爷子和林老爷子齐名的老把式,
哪怕年纪大得快走不动了,手艺一点没丢。
只见大青小青死死咬住母猪耳朵,牙口焊死了一样,根本不撒嘴。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厚着脸皮多要两个崽子。
两家关系摆在那儿,随便开口,老头子估计都不会舍不得。
毕竟在老猎人心里,好狗就得战死山林,而不是窝在家里养老。
但转念一想自家那四个——熊大、熊二,还有大壮二壮,
李寻马上把念头甩开。
等这四个小子长大点,跟着花花它们混上一阵,
再好好练练手,用不了多久,怕是花花他们几个都压不住这四条新锐。
……
李寻抬头看了白行俭一眼。
这家伙花了大价钱,
只搞来两只帮狗,说白了还是亏。
老话说得好,火车跑得快,全凭车头带。
狗队没个厉害的头犬,干不出大事。
光有两个打下手的,撑不起场面。
就跟带队伍一样,
要是没个靠谱的领头人,剩下的一群,说到底也就是凑数的草台班子。
可白行俭这个愣头青,到现在还没听懂李寻话里的意思,
还以为妹夫是在羡慕自己捡到宝,
挑了挑眉,得意道:
“可不是嘛,我就说运气爆棚!不过也得多谢你啊,要不是你指点,我哪儿能找到这两条好狗。”
他现在觉得,连李寻都点头,黄老爷子也夸,那大青小青肯定错不了。
贵是贵了点,但只要是真材实料,那就值!
“行了,别傻站着了,赶紧上帮忙!”
李寻翻了个白眼。
好家伙,你还以为我在夸你?
真是缺根筋的憨货。
“对对对,咱们得快点过去,别让野猪伤着狗!”
说完,这家伙乐呵呵地朝狗群冲了过去。
李寻站在后头瞅了他一眼,叹口气,也只能跟上。
“汪汪汪!”
两人刚到地儿,
大黑立马抬起头冲主人狂叫邀功,
示意他快看自己逮的这只——二百多斤的黄毛野猪!
这可是主子们最爱吃的品种,
肉香浓,没啥臊味,一想到能啃上几口,大黑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好狗!待会重重有赏!”
李寻一脚踩住那只见到人就想扑腾的小黄毛,
转头对白行俭正色道:
“记住了,不管是野猪还是熊瞎子,有个共同点——狗围上去的时候,它表面挣扎,其实留着劲儿,专等你靠近那一秒反扑。”
“所以下回遇到这种事,别光顾着高兴往前冲。要是狗压不住势头,第一个倒楣的就是你。”白行俭规规矩矩地站在旁边,象个刚入学堂的小娃儿听先生讲课。
他认真地点了点头,接着问:
“那眼下这局面咱咋整?要不要直接动手放倒它们?”
李寻随手擦了擦手里的攮刀,弯下腰,在那只小黄毛野猪身上比量了一下,才开口:
“在林子里一般别开枪。狗子一听见枪响,立马会往猎物身上扑,对它们来说,那声音就跟冲锋号似的。你要是没十成把握,就找根长树枝,把刀绑上去,远远地给它捅一下放血;要是有底气,就跟我这样,睁大眼看清楚,我一刀下去,让它连疼都来不及喊。”
这会儿李寻讲得特别细致,估计是以前当山里博主的老习惯又冒出来了——逮着啥事都想掰扯两句。
另外也是想还这个人情。
毕竟之前白行俭输给他的时候,拍着胸脯说要帮他彻底摆平那两家的事。
昨天白璐还专门提了一嘴:亲眼看着白行俭给他家老爷子写了信寄出去。
对他们来说,可能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可对李寻而言,这就是真金白银的人情债。
所以今天他才这么上心,简直把他当半个徒弟带。
要是换成旁人,别说教了,能让人跟上山都算给面子。
白行俭一听,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