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底部的裂缝并非天然形成,石壁上的凿痕带着明显的剑削痕迹,与青云剑宗的 “断岳式” 剑势如出一辙。石凡的青云剑在前方开路,剑峰的青芒劈开暗红色的液体,照亮了通道两侧的壁画 —— 上面绘制着上古修士与域外邪魔大战的场景,其中位持剑者的招式竟与 “万剑归宗” 的起手式完全一致,剑下邪魔的头颅上,赫然刻着张氏的雷纹标记。
“这些壁画至少有三千年历史。” 石凡的指尖抚过壁画,二十七窍灵气顺着指尖渗入,壁画突然亮起道金光,在通道顶端投射出幅立体的战魂分布图,“看来轩辕家族与青云剑宗早有渊源,连记载的战魂修炼法都带着剑修的烙印。” 他注意到分布图上的 “战魂窍” 呈螺旋状排列,恰好对应着人体的十二正经,只是在 “督脉” 的终点多了个奇异的节点。
通道尽头的空间豁然开朗,这是座方圆百丈的石窟,窟顶悬挂着无数钟乳石,石尖滴落的液体砸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地面的青石上刻着三百六十个凹槽,与剑冢第七层的星辰剑图不同,这里的凹槽中流淌着金色的液体,散发着比血池浓郁十倍的战魂气息 —— 正是守楼人所说的 “战魂窍” 核心区。
“难怪张氏一直觊觎这里。” 石凡走到石窟中央,脚下的凹槽突然亮起,金色液体顺着纹路蔓延,在他周围形成个巨大的阵法,“这些战魂之力经过三千年凝练,已能直接滋养窍穴,比吸收灵脉灵气高效百倍。” 他席地而坐,青云剑横放在膝上,剑鞘上的五系灵纹与阵法产生共鸣,在体表形成道七彩的光罩。
战魂之力顺着光罩渗入体内,玉堂穴的温润灵气立刻忙碌起来,将狂暴的能量转化为适合二十七窍吸收的精纯灵气。石凡能清晰感觉到每个窍穴都在贪婪地呼吸,尤其是 “少海穴”,在战魂之力的冲刷下,那股来自灭门的戾气被逐渐中和,转化为更加凝练的杀意 —— 这种可控的杀意远比盲目的暴怒更具威力,也是《》“无序炼心” 的隐性成果。
窟壁突然传来异动,西侧的阴影中走出三道半透明的身影,他们穿着上古的战甲,手中的兵器散发着淡淡的金光,窍穴波动竟在三十至三十五窍之间。“擅闯战魂窟者,死!” 为首的战魂举起长戟,戟尖的金光直指石凡的 “百会穴”,招式中带着轩辕家族特有的 “战神戟法”,与守楼人的战甲纹路完全一致。
石凡的听剑式捕捉到战魂体内的能量流动,他们的 “膻中穴” 没有实体窍穴,能量运转全靠战魂意志支撑,这意味着常规的窍穴封锁对其无效。二十七窍灵气突然提速,他握住青云剑的刹那,剑峰已划出三道青金色的直线:“落英式?三象归宗!”
金、木、水三系灵气在剑光中流转,分别对应着破甲、缠绕、冰冻三种效果。为首的战魂长戟横扫,金光与剑光碰撞的瞬间,石窟顶部的钟乳石纷纷坠落,砸在地面发出轰然巨响。石凡借着烟尘掩护旋身避开,青云剑突然脱离掌心,化作道流光绕至战魂身后:“剑翼诀?穿影!”
流光穿过战魂的躯体时,剑峰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那是少海穴的杀意与战魂之力结合的产物 —— 这种 “灵体穿刺” 的技巧本需三十窍才能掌握,石凡却凭借《》的无序特性,让二十七窍灵气暂时模拟出凝元境中期的灵压,在战魂的能量核心留下道剑痕。
“吼!”
战魂发出无声的咆哮,躯体上的剑痕冒出金色的烟雾。另外两道战魂同时发难,长剑与巨斧形成夹击之势,招式中的战魂之力让石凡的皮肤传来针扎般的刺痛。他召回青云剑,剑峰在身前划出个不规则的圆圈:“青云剑诀?乱环!”
圆圈中突然爆发出七系灵气,将战魂的攻击全部导入地面的阵法凹槽。这是吸收玄冰雷纹石后的新突破,能在剑势中同时融入七种属性的微弱变化,表面上是青云剑宗的 “七星护体”,实则是《》无序窍穴联动的巅峰表现。阵法凹槽中的金色液体被剑势引动,突然掀起丈高的浪涛,将三道战魂同时淹没。
浪涛退去时,战魂的躯体变得透明了许多。石凡注意到他们的能量核心都在 “膻中穴” 的位置,只是形状与人类不同 —— 那是团旋转的金色光团,转动方向与 “万剑归宗” 的剑势旋转完全相反。“原来如此。” 他突然引动鱼际穴与太渊穴的灵气,青云剑的剑峰划出道反向的螺旋,“落英式?逆旋!”
螺旋剑气穿过战魂的光团,三道战魂的躯体突然剧烈震颤,化作漫天金色的光点。光点如同受到牵引般涌向石凡,顺着毛孔渗入体内,在二十七窍中形成道金色的循环 —— 这是战魂认可后的馈赠,能让他暂时借用战魂的 “破法” 特性,对张氏的雷电窍穴造成额外伤害。
石窟中央的阵法突然亮起,三百六十个凹槽同时喷出金色的光柱,在顶端组成幅完整的 “战魂归神图”。图中修士的窍穴运转轨迹与《》有七分相似,只是在最后三十六个窍穴的连接上,采用了完全不同的路径 —— 那是种更加霸道的开窍法,每个窍穴都需要吞噬大量战魂之力才能开启,旁边的上古文字记载着这种方法的名称:“战神变”。
“原来轩辕家族早就研究过万窍归神的可能。” 石凡的目光落在图中最后一个窍穴上,那里标注着 “神庭穴”,连接的路径竟与剑冢第七层的星辰剑图完全吻合,“只是这种方法太过极端,吞噬战魂之力虽能快速开窍,却会被戾气反噬,难怪守楼人不愿明说。”
他尝试着按照图中的路径运转灵气,玉堂穴的温润灵气立刻发出警报 —— 战魂之力在经脉中形成道狂暴的洪流,若非及时压制,恐怕会直接冲开 “神庭穴”,但随之而来的戾气足以让他沦为只知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