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呼吸急促,身体时不时轻微抽搐,皮肤下的能量纹路忽明忽暗。她正在与体内那庞大的“种子”信息流艰难抗争。
“她怎么样?”艾米娜焦急地问。
陈时用逃生舱的简易医疗扫描仪检查了一下,眉头紧锁:“生命体征极不稳定……能量水平超高……她好像……把‘种子’……融到自己身体里了……”这个结论让他自己都感到骇然。
就在这时,沈余猛地咳嗽了几声,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瞳孔深处,仿佛有星辰生灭。
“……坐标……还在……”她虚弱地说,抬手,指尖在空中划过,一道微弱的、由光构成的坐标符号一闪即逝,“但……‘种子’……它……很‘饿’……它需要……‘土壤’……”
她看向陈时和艾米娜,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
“它不能……一直在我身体里……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最终之地……”
否则,她将被“种子”彻底同化吸收。
陈时和艾米娜的心沉了下去。他们失去了飞船,被困险地,同伴身负“重宝”却危在旦夕,而唯一的生路——那个坐标——如今只是一个信息,如何到达?
陈时目光扫过周围那些古老的遗迹,忽然蹲下身,抹去一块金属板上的月尘,上面刻着一些从未见过的、却与星槎号徽记有几分神似的符号。
一个大胆的猜想在他脑中形成。
“也许……我们不需要飞船……”他抬头,眼中闪烁着技术官特有的、绝境中寻找逻辑的光芒,“这些遗迹……它们的技术风格……很像‘守墓人’或者……‘星语者’的早期作品?它们隐藏在这里,或许……不仅仅是为了躲藏?”
他指向裂谷更深处:“那里有微弱的能量流动……也许……有一个……传送门?或者……一个能联系上真正‘守墓人’的……信标?”
这是他们目前唯一的、渺茫的希望。
沈余能坚持多久?陈时的猜测是否正确?裂谷深处是否真有通往生路的古代装置?“噬渊者”是否会发现他们的藏身之处?失去星槎号后,他们如何凭借这微弱的线索绝境求生?最终的答案,或许就藏在这月球最深处的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