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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夫人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指尖,终是将那段往事缓缓道来:
“三千年前那位空灵根修士,最终被三十六洞天围剿至东海之滨有人想夺他灵根、有人想与他生下血脉”
她声音渐低:“只因他拒绝成为任何门派的傀儡。”
眉间忧色愈深:“泠儿需谨记,对外不可说出空属性”
“这是隐灵丹,服下可模拟任意灵根波动。”
盒底暗格里,还藏着三张足以假死脱身的替身符。
明惟清指节叩在剑穗上,发出沉闷一响:
“母亲所言极是。”
他目光扫过妹妹空灵根催生的透明灵气,嗓音陡然沉冷:
“修士灵根若被强夺……”
“即便命泉未枯,也再难滋养新芽。”
这话出口时,案上烛火忽地窜高三寸,将他眉间阴翳照得宛如刀刻
明惟清指节无意识抚过左肩——那里有一道三寸长的旧伤疤,正是三年前为护住体内天生寒髓所留。
“在这世间,特殊体质本就稀罕。”他嗓音里凝着冰渣。
“我那寒髓之体,当年不也惹得”
话尾忽地消弭在唇齿间,化作一声冷笑。当年那场截杀,至今仍是他剑穗上染血的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泠儿省得的。”
明若泠指尖轻抚过袖口残留的符纸灰烬,眼底闪过一丝冷芒。
若真是试探,岂会只派一只傀儡?怕是有人想瞧瞧,明家长女这副皮囊下,究竟还藏着几分能耐。
幸而她早有防备。
雪球暗中调度灵力,风阑与雪霁冲锋在前。而她这个觉醒境废物,不过颤巍巍画了张最基础的符箓,还吐了血呢,手臂都不能动弹了~
明若泠指尖轻叩案几,转念一想,眼底掠过一丝冷意,若真是冲着灵根而来
那便索性将计就计,做个“请君入瓮”的局,她可不介意当回“土匪”,,顺着这条藤,将暗处的蛇鼠一窝端个干净!
不过眼下暂且记下这笔账,日后定要叫那些人知道,什么叫“劫富济贫”!
明夫人望着女儿乖巧的模样,心头暖意如春溪化冻。,仍轻抚明若泠发顶道:
“惟清,你既归家,长兄的担子也该拾起来了。”
指尖虚点长子眉心,“若叫娘知晓你怠慢妹妹……”
话未说完,自己倒先笑出声,惟清还是靠谱的。转而替明若泠拢了拢衣襟:“梧桐阁的安神香已备好,明日就是天塌了也不许早起。”
“是!
明若泠脆生生应道,杏眼弯成月牙:“女儿最擅长”她故意拖长尾音,指尖在袖中悄悄掐了个传讯诀“打、小、报、告哦!”
明惟清忽觉后颈一凉,仿佛有无数道看不见的传讯符正从妹妹袖口飞出,密密麻麻贴满他全身。
明惟清低笑一声,归途积压的焦灼如雪消融。
这丫头一声“大哥”,倒比什么灵丹都管用。
只是笑意未达眼底便已凝霜,二房那些人
若非族规如铁,他手中这柄剑早该饮尽那些肮脏神魂。
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