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负了自己,偏还个个摆出副身不由己的可怜模样。
夜风卷着血腥味掠过窗纸,他缓缓闭上眼睛,将那点不耐压回心底。
这些蠢货,正好给他做垫脚石。
忽的白砚舟感觉到一抹陌生灵气波动,猛地坐起身,被褥被带得滑落肩头,他朝着窗外冷喝一声:
“谁!”
话音未落,双掌已隔空拍出,两扇雕花窗门“哐当”一声撞向两侧,木轴在夜风里发出吱呀的呻吟,只剩窗棂在月色中来回晃荡。
那缕若有似无的灵气波动如游丝般飘远,白砚舟足尖一点,身形已如鬼魅般掠至窗边。心头疑云翻涌。
此地是他隐匿多年的地方,除了自己绝无第二人知晓,难道是近日行事露了破绽,被血煞盟的人盯上了?
正自思忖间,目光已扫过山庄前院的望月台。月光洒在青石板上,映出一道纤细的身影,身着月华竹影袍,衣摆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在夜色中泛起朦胧月辉。
“怎么是你?”白砚舟眉头骤然拧紧。
正是之前跟在明家那个小姑娘身后的少年。
更让他心惊的是,这孩子竟能穿透他布下的三重迷阵与七道杀禁制,悄无声息地站在望月台上。
夜风卷着松涛掠过耳畔,白砚舟指尖已扣住三枚淬毒的银针,眼底寒光乍现:
“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