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将她与周围丈许范围裹了进去。
光膜边缘微微波动,巧妙地折射着月光,让人从外面根本看不出异样。
门外隐约传来搜寻法器的颤动声,“哒、哒、哒”是皮靴碾过碎石的声响由远及近,带着刺骨的寒意。
「主人放心,只要你灵力稳定,这能量罩的屏蔽成功率是100。
明谦与明惟清显然也察觉到了异常。
明谦刚想迈步透过门缝查看,却像撞上一堵无形的墙,眉头微蹙间,他伸手在身前虚探,指尖触到一层温润的阻力,眸光顿时沉了沉。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
他们被某种保护罩圈住了,这罩子气息温和,毫无恶意,反倒像是……特意为他们设下的屏障。
目光同时落在明若泠身上,两人默契地闭了嘴。
明惟清素来沉稳,只抬手替她摘下头顶沾着的一片碎叶,动作轻柔。
明谦则半开玩笑地拍了拍她后背:“小丫头片子,藏得倒严实。”
半句没提那古怪的光膜,仿佛眼前这一切再正常不过。
明若泠紧抱着怀中的墨无暇,指尖能清晰触到那人愈发微弱的体温,心头像是被烈火燎过般焦灼,没想到这煞气竟然如此歹毒。
她屏着呼吸,耳尖死死捕捉着屏蔽罩外的动静。
那皮靴碾过青石板的声响在宫门外徘徊片刻,带着几分审视的停顿,又渐渐远了,直至彻底听不见。
“暂时安全了。”
她低低松了口气,垂眸看向怀中双目紧闭的人,却猛地瞳孔一缩。
墨无暇原本莹白如玉的脖颈上,竟浮起一层淡淡的灰气,那气息像附骨之疽般,隔着衣料都透着刺骨的阴冷,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是禁术残留的煞气作祟!”
明谦快步上前,指尖搭上墨无暇的脉门,脸色瞬间凝重如铁。
“这煞气刁钻得很,已顺着肌肤纹路往血脉里钻。要根治,得寻一处灵气浓郁的泉水浸泡三个时辰,再服一枚上品清煞丹,连服三日才行。”
“还有,方才说的浸泡,必须褪去衣物。得让煞气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外,稍有遮挡便会留下隐患,届时再以灵气疏导方能彻底化解。”
明若泠眼神骤然一凛,眸底闪过一丝了然。
她心念微动,唇角抿成一条紧绷的线,幸好,她的空间里正好藏着一泓灵泉,省去了四处搜寻的功夫。
望着墨无暇颈间愈发浓重的灰气,甚至隐隐有往心口蔓延的趋势,她深吸一口气,语气不容置疑:
“大哥,三叔,我带无暇去个安全地方化解煞气,你们在此等候,我很快回来。”
不等两人开口,她已抬手按住墨无暇的肩膀,声音清冽如冰:
“雪球,开独立空间通道,权限仅限我和无暇。”
话音刚落,原地突然嗡地一声亮起圈微光,一道淡蓝色的空间裂缝在两人身侧缓缓展开,裂缝那头隐约可见云雾缭绕的庭院,亭台楼阁在缥缈雾气中若隐若现,灵气几乎要溢出来。
光影一闪,两人已消失在原地。
屏蔽罩内只剩明谦和明惟清,两人对视一眼,都默契地把到了嘴边的疑问咽了回去,转而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眼神锐利如鹰隼,更加警惕地留意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明谦不甘心地敲了敲光膜,指尖传来温润却坚固的触感,显然暂时出不去。
他撇撇嘴,认命地靠在墙角,等着自家侄女回来。
“三叔,”
明惟清擦剑的动作顿了顿,目光落在光膜外的暗影里,语气带着几分探究,“方才外头的巡逻兵,好像不是宫里的人。”
他太了解自家三叔的性子,这是怕他无聊起来又要来逗自己,索性找个由头转移注意力。
明谦的手还在屏蔽罩上敲着,闻言动作一顿,果然来了精神,挑眉道:
“哦?你瞧出什么了?”
明惟清擦拭长剑的动作未停,莹润的剑尖映着他沉静如潭的眼眸,声音平稳无波:
“他们腰间的青铜令牌,边角刻着的不是皇室暗卫的纹路,而是三枚交错的骨刺——那是血煞盟死士的标记。”
明谦闻言先是得意地要笑出声,又猛地想起这屏蔽罩未必能完全隔音,慌忙抬手捂住嘴,猫着腰凑近明惟清,压低了声音道:
“惟清,你这眼色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你们方才在宴会上周旋时,你三叔我早就布好局了!”
语气里的骄傲几乎要溢出来,尾音都带着点扬眉吐气的雀跃。
明惟清唇角弯了弯,手上的布巾仍在剑脊上细细擦拭:
“三叔在外历练这些年,本事越发精深了。悄无声息便解决了皇宫守卫,侄儿佩服。”
明谦摸了摸下巴,方才的得意淡了些,眼神沉了沉:
“虽说解决了宫里的人,可你说得没错,这血煞盟的人倒像是杀不尽的野草。”
他顿了顿,屈指敲了敲光膜,指尖传来的温润触感让他语气添了几分玩味,“看来青桑皇室是铁了心要跟血煞盟绑死了。连皇宫守卫都换成这群亡命之徒,姬寰极这步棋,下得可真够险的。”
明惟清点头附和,布巾已擦到剑柄处:
“此举无论成败,姬氏到头来不过是从受制于两股势力,变成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