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气运巩固阵法,所以核心并未真的破掉。”
明若泠心神一动,抬眼与白砚舟对视,二人眼中同时闪过了然:
“观星台里藏着星盘阵师!”
这就解释了为何阵法初破时,那些人只有短暂惊愕,随后还能从容修补、继续缠斗,原来这最后的阵眼在观星台。
好在吸取气运的过程已中断,古树上的血孽果失去光泽,不再得到滋养。外围己方的人精气神明显好转,以他们的实力足以支撑片刻。
明若泠心下已有决断,看向白砚舟:“看来得去观星台一趟了。”
“雪球,给我爹和三叔传音,让他们再撑片刻。这三煞夺运阵,还差最后一步才能彻底解开。”
识海中的吩咐刚落,明若泠便转向已站起身、拍去衣尘的白砚舟:
“白哥,我要去寻那星盘阵师,你……”
白砚舟一听,还以为她担心自己跟着会添乱,当即潇洒摆手:
“本尊既受人所托,自会护你前去。你可别想让我独自遁走。”
他随手朝腰间人偶挥了道净尘诀,那七个蒙尘的人偶瞬间洁净得反光,映出明若泠苍白的脸颊。
明若泠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
她哪是担心他,分明是怕他不肯同去。
还好他自己找了台阶,省得她再费唇舌解释。有这么个修为莫测的人跟着,取血时总会顺利些。
如今她灵力已恢复七成,雪球的能力虽需灵石维持,却是眼下最大的助力。
保护罩已濒危欲裂,明若泠一把拉住白砚舟的衣袖:
“白哥,我带你离开这里,千万别乱动。”
说着,她将凝晖镯里的灵石全扔进空间,交由雪球保管。
系统突然需要灵石支撑,让她懊悔平时没养成存灵石的习惯。
等这事了了,定要多画些图去天工阁售卖,赚够灵石存着,免得再遇窘境。
白砚舟望着捏着自己衣袖的苍白小手,虽不明所以,还是点头应下。若不是受人所托,他怎会想到,此刻竟会听命于一个未满十五岁的小丫头。
只见明若泠身形未动,拉着他衣袖的手也未松,周遭的景色却骤然变幻,化作极速流转的光影带。
风声灌入耳中,不过一瞬,白砚舟便感觉到那层隐秘的保护罩在脚下消散,他们竟已脱离了青桑古树的战场。
“这是……”他挑眉看向身旁的明若泠,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这丫头的遁术,竟比他的瞬移还要悄无声息。
明若泠额角沁着薄汗,气息微促:“量子穿梭,快吧?”
她松开手,指尖泛着淡淡的白霜,“观星台在东北方,离此三里。咱们得尽快找到星盘阵师,取他的血。”
白砚舟指尖把玩着人偶,嘴角噙着一抹兴味:“有意思。走吧,小丫头,让本尊瞧瞧你的手段。”
两人身影隐入夜色。
明若泠的保护罩骤然消失,那群人轰出的灵力在半空相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炸开的灵光如烟火碎星,瞬间照亮整棵青桑古树,随即又如受惊的萤火虫群四散纷飞。余波震落了几颗早已停止生长的血孽果,暗红的汁水溅得满地都是,也溅脏了那群人精致的衣袍。
失去阻隔的众人被气浪掀得倒退几步,衣袍上的血污刺目扎眼,顿时骂骂咧咧起来。
叶惊谪反应极快,及时挥剑格挡,才没落得同样狼狈。
望着这一幕,他牙关不受控制地打颤,对方竟还有高手在暗处相助?
他掐诀念咒,周身泛起淡青色灵光,双足离地三寸,如被无形气流托着飞到萧溟身旁,低声道:
“他们暗处还有帮手。”
萧溟正与明敬等人比拼威压,空间已被扭曲出蛛网状裂痕,闻言那裂痕骤然扩大几分。
叶惊谪只觉灵力余波扫过手臂,汗毛根根倒竖,像有千万根冰针贴着皮肤刮过,刺骨的寒意直窜心底。
萧溟瞳孔缩成针尖,从未听闻对方还藏着高手,就连明家长老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中。滚出一声冷笑:
“没想到你们这些蝼蚁还藏着底牌,竟能毁了我们大半心血。”
这话一出,明惟清面上不动声色,心却猛地一紧。
看不到妹妹的身影,又听玄霄阁的人如此说,显然若泠已成功了大半,接下来便是他们死战的时候了。
明敬目光扫过对面几人,像执棋者审视残局般,带着几分嘲弄回击:
“天域萧家还是老样子,既藏不住脸上的贪婪,也掩不住暗地里的腌臜手段。”
萧溟冷哼:“看来你倒不算无知,还知道天域萧家。既是如此,就该懂蝼蚁的本分,乖乖束手,免得自取其辱!”
先前那位倒酒的靛青袍男子不知何时已站到萧溟身侧,接话道:
“我劝你们不必负隅顽抗。打了这么久,不累吗?束手就擒,待任务结束,自会放你们离开。”
他语气平淡,却透着骨子里的蔑视,仿佛眼前这些人不过是供他们吸取气运的养料。
而那所谓的“任务”,对青桑国与在场修士而言,是关乎家族兴衰、性命存续的大事,在他们口中竟轻如鸿毛。
见对面无人应答,靛青袍男子愈发得意,语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