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
可那血鸠挨了打,竟还阴恻恻地笑出声来,仿佛被打的不是自己。
“你!怎!敢!提!她!”
乔氏的声音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裹着蚀骨的恨意,几乎要将空气都冻裂。
血鸠被那一记裹挟着融灵境修为的巴掌打得侧脸瞬间红肿,嘴角的血沫混着涎水淌下,笑声却越发尖锐刺耳:
“为何不敢提?雅星……多好听的名字。声音……也甜得很。当年她躲在桃树下哭,还是我凑过去安慰的呢。”
“闭嘴!”
乔氏猛地抬脚,靴底狠狠碾过他被锁链勒出深痕的手背,骨裂的脆响混着他的闷哼传开,
“你也配提那些?你给她的哪是什么帮助,分明是把她拖进地狱的诱饵!”
血鸠痛得浑身痉挛,眼底却燃起病态的兴奋,声音嘶哑如破锣:
“诱饵?若不是她总对我冷冰冰,若不是她眼里只装着那些所谓的正道天才,我怎会……”
他忽然凑近,声音压得极低,像毒蛇吐信般黏腻:
“那天她躺在我身下,睫毛上还挂着泪呢。她说‘顾逢霖你放开我’,可那声音软得像棉花,我怎么舍得放?”
“噗——”
乔氏猛地喷出一口血,那些污秽的话语像淬毒的针,犹如当年一般再次狠狠扎进她心里。
明若泠眼疾手快,一枚静心丹瞬间塞进她口中,冰凉的药力顺着喉咙滑下,才勉强压下她翻涌的气血。
转眼望去,父亲明敬眼中已燃起从未见过的狠厉。
他猛地蹲下身,一把攥住血鸠的头发将他狠狠拽起,额头青筋暴起,死死盯着他眼中翻涌的阴鸷:“你也配!”
最后三字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毁天灭地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