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保不住了。”墨无暇声音虚弱,语气里带着后怕,“咱们宗门这次团队赛本就险象环生,好几名弟子灵力透支,折损不少,后续陨星海的考验怕是更难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撑过去。”
方昊伦眉头紧锁,沉声道:“别想太多,先把伤养好,其他的都不重要。有我在,不会让师妹出事的。”
不远处的江菡独自站在角落,望着暗着的荧幕石出神。
她个人积分排在末尾,觉得自己拖累了队伍,脸上难掩失落与自责,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李依依则眼圈泛红,鼻尖还带着未干的湿气,显然还未从之前失败的情绪中缓过来,小声啜泣着。
裴寂昀不知何时走到了明若泠身边,手里拿着几壶温好的灵水:“先喝点水,补充点灵力。没想到先前淘汰掉的人都来到了星罗广场上。”他的目光掠过人群,轻声道:“看他们的样子,是在等自己所属宗门的排名,有些甚至已经整理好了包裹,准备公布结束后直接回宗门,不愿再掺和后续的事。”
明若泠接过灵水,指尖触到温热的壶身,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开来,她点点头:“裁判团迟迟不到,荧幕石也没亮,恐怕不只是单纯的延迟。这星罗城处处透着古怪,说不定又有什么我们意想不到的变故在等着。”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破空声骤然响起——一群身穿统一裁判服饰的人从星罗广场两侧飞跃而来,身形利落落地于高台两侧,动作整齐划一。原本空荡荡的高台上,属于高层裁判的座椅竟瞬间由灵力凝聚而成,凭空浮现。底下修士人群顿时耸动起来,交头接耳的声音此起彼伏,看到这阵仗便知道,公布结果的时刻终于要来了。
果然,片刻后一名裁判敲响铜锣,高声喊道:“肃静!”
赛场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紧接着,高台中央的空间骤然扭曲,一道金色裂隙凭空撕裂,散发出强烈的灵力波动。沈恒身着绣金裁判长袍,衣摆上的符文在灵力加持下流转着微光,手持鎏金令牌负于身后,从中缓步踏出,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金色灵力光晕,气势迫人。
他身后跟着一袭月白锦袍的符晴,双手并叠在腹间,步履沉稳,眉眼间带着几分清冷的威严;再往后是六位裁判高层,依次从空间裂隙中走出,个个气息沉稳,修为深不可测。
沈恒站定在高台中央,目光扫过下方鸦雀无声的人群,眼神深邃难测,鎏金令牌在掌心轻顿两下,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即侧头看向身侧左数第三位裁判:“孟长老,本届大赛赛程已毕,便由你为众修士总结一番吧。”
被点到名的孟长老缓缓起身,他留着一部修剪整齐的短须,身穿深青色暗纹锦袍,虽看着只有三四十岁的模样,周身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气场,显然是活了许久的老修士。他抬手对着台下略一拱手,声音浑厚有力,经灵力加持后清晰传遍整个星罗广场:
“诸位修士,本届四象星罗大赛自开赛至今,历时三周有余,个人赛与团队赛两大主赛已相继落幕,这场汇聚四国八方宗门修士的盛会,终是迎来了尾声。”
台下修士们屏息凝神,静静听着,无人敢随意喧哗。孟长老的目光缓缓扫过人群,继续道:“赛事期间,各宗门修士各展所长,既有精妙绝伦的术法对决,亦有生死一线的秘境争夺,更有不少修士在比拼中突破瓶颈,精进修为,不负此行。”
孟长老话锋微转,语气添了几分严肃:“不过赛事之中,亦有部分宗门游走于规则边缘——烈火堂弟子在团队赛中借阵法掩饰灵力消耗,刻意拖延战局;五毒教则在对决中使用过于危险的毒虫,伤及对手根基。此类手段虽未触及禁令底线,却也失了切磋的纯粹,有违大赛初衷。”
这话一出,台下烈火堂和五毒教的弟子脸色微变,低头不语,不少修士也低声议论起来,眼神里带着几分不认同。
孟长老抬手压了压,待场面安静后继续道:
“望各宗门引以为戒,修行之路终究以实力与心境为本,旁门左道难成大器。除去这些小插曲,本届大赛整体仍算顺利,各宗门修士在赛事中磨砺了心境、提升了实力,更结交了同道好友,这便是大赛的初衷。”
明若泠站在人群中,听着孟长老条理清晰却透着几分冠冕堂皇的总结,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她目光扫过台下,见玄霄阁弟子们此刻小动作更甚,有的挑眉,有的撇嘴,甚至露出不屑的神色,显然对孟长老的话不以为然。
明若泠心里的疑惑愈发浓重,玄霄阁在赛事中使用的手段,比烈火堂、五毒教过分得多,为何孟长老却只字未提?难道说星罗裁判团独立于四国之外,竟也惧怕玄霄阁的势力?
还是说,他们本就是一伙的?而那重头戏陨星海考验,又会藏着怎样的猫腻?
“……以上便是本届大赛的大致情况。”孟长老总结完毕,微微躬身,退回自己的座位。沈恒随即侧头看向身侧的符晴,鎏金令牌在掌心轻叩,发出清脆的声响:“符裁判长,便由你起身公布最终排名及陨星海终极考验的准入名单吧。”
符晴颔首应道:“是。”
说罢,她双手交叠于腹间的姿势稍作调整,缓步上前一步,声音清越有力,穿透人群:“接下来,公布众人最关心的最终排名及陨星海终极考验准入名单。”
符晴话音刚落,明若泠下意识转头望向不远处的墨无暇。只见神机宗的队伍里,女孩正安静地站着,神情专注地盯着前方方昊伦的背影,对即将公布的名单似乎并无太多情绪波动,只是握着衣襟的指尖微微泛白,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明若泠心中微松,这才转回头,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