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角歪斜,嘴边还有一些干涸的白色沫子。
空气中还有一种奇怪的甜腥味。
现场已经被封锁起来,痕检,法医,已经在按流程行动了。
痕检员戴着特制的眼镜,手持强光勘查灯,切割着地毯的绒毛。
另外一位痕检员在提取尸体旁高脚杯杯壁上的指纹,迅速拍照,贴上标记,然后用透明胶带仔细提取。
卧室像是被使用过不久的样子,巨大的圆形按摩浴缸边缘,残留着未干的水痕和几缕细长的、明显染成浅亚麻色的长发。
空气中弥漫着更加浓烈的沐浴露还有香水的味道。
痕检员用镊子轻轻夹起那几缕头发,放入证物袋。
唐墨看见这里的洗漱用品明显被翻动过。
卧室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酒店常见的冰桶里,斜插着一瓶开启过的红酒,旁边还有三个干净的酒杯。
痕检员当然没有放过这么明显的证据,对瓶身和另一个酒杯,同样提取了指纹。
去查监控的警员很快有了发现。
酒店员工通道入口,下午5点3分左右,一个穿着标准深保洁制服、戴着口罩和帽子的身影推着一辆清洁车出现。
她向当值的保安晃了晃一张卡片,保安随意地点点头便放行了。
画面切换到豪华楼层走廊的监控。
下午5点28分,同一个“保洁员”推着车停在路星野的总统套房门口。
她有些慌张地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从制服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快速在门锁感应区刷了一下,推着车迅速闪身而入。
下午5点35分,那扇门再次打开。
这次,“保洁员”推着车走了出来,步伐明显比进去时轻快,她低着头,拉低了帽檐,快步走向走廊尽头的员工电梯。
“查那个时间段的当值保安和保洁排班!”
唐墨看着同步传回来的手机监控画面,眉头紧锁,总觉得不太对劲。
法医已经初步勘验完了。
“唐队,初步判断,死者女性,20岁左右,尸僵已形成并达高峰,尸斑呈暗紫红色,指压褪色慢,结合直肠温度……嗯,死亡时间大概在下午6点到7点半之间。”
“口鼻周围有蕈状泡沫,瞳孔显着缩小,口腔粘膜有糜烂痕迹,有苦杏仁气味残留……”
“高度怀疑氰化物中毒。具体毒物和剂量需要毒化检验确认。体表无明显致命外伤,颈部无扼痕。”
唐墨走出门来,简单问询了一下路星野三人,从法医得出的基本信息,就已经排除了他们三人的作案嫌疑。
新曲奖的颁奖典礼,他们这些警察都出动去维护治安了。
而路星野他们中午就出发去做妆造,晚上凌晨的时间才回来。
不过,凌莎还是将整个出发流程的证据都提交了。
这位“尸妹”变成“尸妹”的时候,新曲奖已经开始了。
路星野被那么多的摄影摄像包围着,更没时间参与其中。
有警员在沙发缝隙里找到了一个被设置成静音模式的廉价智能手机。
相册里塞满了类似的偷拍照片:机场通道、酒店地下停车场、甚至保姆车车窗缝隙……几乎贯穿了路星野近一个月的行程。
在回收站里面找到了一条短信。
上面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地点,就在这个酒店的某个卫生间。
同时还有一个银行账户。
网警迅速查找银行流水、账户信息。
不到一小时,结果摆在唐墨面前。
收款账户的持有人是:张晓丽,43岁,正是这家酒店客房服务部的一名资深保洁员。
张晓丽被从员工宿舍紧急带到了酒店一个僻静的会议室。
面对警察和桌上打印出来的转账记录截图,还有视频监控画面。
她本来就很紧张,现在更是筛糠般抖了起来,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她也不知道追星会死人啊!
张晓丽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
她收钱,用保洁的工具车送私生饭进入明星入住的套房。
“我就是一时糊涂啊!警官!”
张晓丽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
唐墨冷哼一声说道:“是对方给的太多了吧?”
“她说她爱路星野爱得要疯了,就想进去待一会儿,闻闻他的味道也好,出手就是五万,这谁能忍得住……”
案情已经逐渐清晰:私生粉买通保洁、换装潜入明星房间,误饮了房间里的毒酒。
那么毒酒又是哪里来的呢?
痕检团队很快传回消息,房间开封的红酒确实有毒,在酒瓶底部发现了不属于路星野三人和张晓丽的指纹。
立刻找来路星野三人还有酒店经理问询。
路星野三人都不知道这瓶酒的存在,还是酒店经理老实说道:“是酒店的赠礼,为了庆贺路先生获奖,下午安排服务生提前送到的。”
凌莎才想起来:“嗯,我记得酒店是问询过我,说要送酒。我想着反正也是要打扫房间的,放一瓶酒,也不辜负酒店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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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头开始查监控,看是谁送的酒。
就在警方紧锣密鼓地围绕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