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明明都已经九月了,怎么还有风暴?”
克洛伊顺着狂风来的地方望去。距离玛丽家不远处,圣风大教堂顶层窗户大开,留下空无一人的大主教办公室。
…………
皇后区,白色蔷薇酒吧。
昏暗的灯光聚在酒保的白手套和黑马甲白衬衣上,蒂埃里和阿兹克先生隐在吧台的阴影里,静静地注视酒保把金红色的酒液倒入高脚杯中。
“贵族们喜欢在这里点一杯酒,慢慢品味,坐在角落里安静地思考。”蒂埃里拿起酒杯,与阿兹克先生虚碰,“据说这能追朔到白蔷薇战争之后的那段时间,那被称为鲁恩王国的反思年代。从那时起,这里就立下了禁止喧哗的规矩,完全有别于其他酒吧。”
阿兹克先生慢慢品了一口杯中的苏尼亚血酒,思索道:“你说的这些没有让我想起来更多,不知道坐在角落里安静地思考管不管用。”
在回忆起往事之前,阿兹克先生的精神还是很稳定的啊……要不是他在我面前展露过高串行非凡者的能力,我可能也只会觉得这是一位标准的鲁恩绅士。
眯着眼把酒杯凑到唇边,蒂埃里忽然灵感一动,开启了灵视。
地板上吐出一根根虚化的白骨,组成四米多高的骸骨怪物,正是蒂埃里曾经见过的白骨信使。与当时不同的是,它在阿兹克先生面前态度恭谨地跪伏下去之后,才双手递上一张纸条。
有人给阿兹克先生写信了?蒂埃里见阿兹克先生从信使手中接过纸条,谨慎地没有出言打扰。
阿兹克先生扫了一眼,立即站起了身子,对蒂埃里说道:
“跟我来。”
“出什么事了?”蒂埃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张5镑的钞票扔在吧台上。
阿兹克先生瞥了一眼蒂埃里递过去的镑钞票,脸颊略微抽动,尤豫了两秒,一口将杯中的苏尼亚血酒饮尽。
他转过头来,蒂埃里竟在他的眼神中看见了跃跃欲试:
“一件大事——从任何角度来看,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