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克莱恩也只是出于自己的身份问题,没办法提醒克洛伊,想让自己帮忙。
他人倒是不错,这也是我作为一个教父应该做的啊—蒂埃里叹了一口气:
“但克洛伊又能怎样呢?你是编外的,是一个‘线人’,拥有游走在危险边缘的选择,但她不一样。当她成为贵族,成为正牌骑士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会被自己的地位和身份推着走了。
“对她来说,无论阴谋来自于哪里,只为国王效忠至少是不会犯错的。
“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相信,以及期待您这位‘掌管好运的黄黑之王”能保佑她了。”
蒂埃里的应对消极过头了,这根本无法缓解克莱恩心中的担忧。克莱恩再次强调起克洛伊效忠的对象不够令人放心:
“王室内部或者军方确实存在问题,或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但克洛伊现在还不知道。作为‘欲望使徒”的报复对象之一,我成为了蒸汽教会的线人,看到‘机械之心’和‘值夜者’已经达成合作。
“但是从克洛伊那边的情况来看,军情九处却被排除在外,这是否能说明一些问题?
“我想,如果能推测出来一些内幕,也能让克洛伊避开可能涉及到隐秘的地方,防止她被那些隐秘的官方势力清除。”
蒂埃里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这好象打开了他思考的开关,沉吟了一会儿,他才说道:
“你说得对,克洛伊确实面临着触及隐秘的风险·
“军情九处,他们一般倾向于风暴教会的‘代罚者”,不和‘机械之心’、‘值夜者”合作是正常的,不过还主动接手了有关诅咒的案件倒是值得注意“对了,克莱恩,你是说关心那位死者的是埃德萨克王子,乔治三世陛下的小儿子?”
克莱恩点了点头:“没错。但你千万不要说出去,这会波及到我。”
蒂埃里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恩,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会是整个事件的突破口。我会启用贵族内部的情报来源,
收集有关三王子的外围情况,这一定会有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我现在就能告诉你哪里不寻常。”克莱恩笃定地说道,“那位死于诅咒的朋友在生前一直致力于解决埃德萨克王子突然钟情于一位平民小姐的问题。”
“突然钟情于一位平民小姐———”蒂埃里重复了一遍,在口中反复咀嚼这个情报。
他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机械挂钟,然后从办公桌后站起身,送克莱恩离开:
“反常就意味着可疑,你的情报非常重要。我会从各个方面了解这件事,嗯,感谢你这么关心克洛伊,过几天,我会告诉你我的结论。”
顿了顿,他补充道:
“你现在为王子服务,身边很有可能会有军方的探子,无论属于哪个阵营。下一次交流,我们用隐秘的方式,呵,或者说“隐秘存在’的方式。”
第二天,克洛伊穿戴整齐,在没有女仆带领的情况下独自来到军情九处。
施凯文已经在这里申请了一间会议室。侦查小队的成员见到队长进入之后,齐齐站起身行军礼,克洛伊回礼,落座,示意会议从现在开始。
这还是克洛伊第一次作为领导者的角色在会议上发言,但这完全难不倒专业煽动的“教唆者”。她在脑海中复现“愚者”先生镇定自若的神态,结合“教父”以前召开这种小队会议时的轻松,环顾四周说道:
“前段时间我参与了一次追捕,也许你们已经猜出来了,我们原本的目的是捕捉一位欲望使徒。
会议场上响起一片小声的议论,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他们无法相信,苦苦追寻的案件,竟然就这样简单的交给了别人,转移到了尼根公爵的安保这种没有意义的小事上一一这让所有人的努力都象一个笑话!
克洛伊等待手下的队员们相互交流了一会儿之后,才把白净的小手握成拳头,叩了叩桌面,让会场重新安静下来:
“上次被刺杀之后,一支代罚者小队和恩里克少校带领的侦查小队被要求保护公爵,
现在他们的队伍已经结束任务,负责加强贝克兰德整体治安,所以安保任务由我们轮换接手。
“现在细分我们每个人的任务:
“公爵的秘书会在每天结束时把公爵第二天的行程安排告诉施凯文。施凯文,你来协调安排每个地点上的保护力量,要求固定地点至少两人在距离500米的地方守卫;行进路途中每隔三千米必须有一人能够响应求助信号。
“除了拉菲亚和佐林以外,所有人听施凯文的安排。拉菲亚、佐林,你们去工程部门要一张最新的下水道构造图,之后我会单独向你们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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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给手下任何讨论的馀地,克洛伊立即就想要宣布会议的结束。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皮夹克,梳着干练的金色马尾,身材高挑面容刚毅的女士举了一下手,未经同意就起立,开始表达自己的观点:
“克洛伊小姐,呢,我是说队长,勋爵阁下,先不提我们明明是精英侦查小队,但在您的手下落得个放弃任务,只能承接没有难度的安保一一就安保任务本身来看,我对您的安排也有一些疑惑。
“我想我们并没有‘风眷者”驭风飞行的本事,只用十几秒就能跨过几百米、一公里。至少要我们留在公爵阁下的随从团队里吧?距离500米或者3公里,我们可没有本事做到随时支持。只能说万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