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每天2个—虽然这里的居民也够多,但这消耗也太大了吧?
全世界能有多少个能被判处“流放”或者“收容”的罪犯?
听到这里,克洛伊再次好奇开口,问道:
“摩罗拉现在一共有多少人?”
老者微笑回答道:
“快有20万人了。城市的周边有农庄,有矿洞,有工厂,这都是摩罗拉的一部分。
“这都是一代代积攒下来的,我们还会从国外引进重刑犯。”
居然还引进?克洛伊耸了耸肩,注意到了老者的另一个说法:
“所以,摩罗拉的居民也会结婚,生子,一代代繁衍下去?”
老者摇了摇头:
“其他人被流放进入摩罗拉之前,还会被一种禁术绝育。毕竟,新生儿是无罪的。”
嗯,我没有,更加确定我不是真的被流放了。
克洛伊心中松了一口气,告别这位老者之后,离开图书馆一样的教堂,打算先找到自己的住处这就是所谓“凶恶的同学”吗?克洛伊自嘲一般摇了摇头,想到日后见到的每一个人都是犯下重刑的犯人,感觉到手中的剑匣分量又重了一些。
走出教堂的大门,克洛伊本来已经做好了被刺眼的阳光晃花眼睛的准备,却没想到,就在这几分钟的时间里,原本璨烂的天空突然一下阴沉,高处阴云密布,沉闷的雷霆轰鸣声滚滚回响。
这天气说变就变啊克洛伊用视线扫过街边的招牌,期待着有可以入住的地方。
现在克洛伊口袋里只有486萨森金。
这约合100金镑,在伦堡的购买力一般来说可以比较富足的生活两个月光景。
走了也就是一条街的样子,克洛伊已经看见了有三家旅馆,
看来大家都明白,那知识教堂就是所有人进入摩罗拉的必经之路。
就象是别的城市旅馆总是在码头、火车站附近聚集一样,知识教会那如同图书馆一样的教堂,
就是摩罗拉唯一的入口。
也就只有初来乍到的新人,会选择租住临时旅馆。
当然,看着一个个窗口富有生活气息的模样,显然这里还会提供包月、包年的住宿,毕竟只是临时落脚的地方,新人很快也会融入摩罗拉的生活。
眼见着雨水还没有落下来,一整条街上也都是“服务业”,多的是避雨的地方,克洛伊便没有过早决定,继续在街道上闲逛,如同一个真正的摩罗拉居民一样一一周围的人们也对这突变的天气没有一点反应,象是习以为常,脚步依旧悠闲。
这时,克洛伊听见了喧闹的声音。
凑热闹嘛—看看有什么事情是值得摩罗拉的居民都关注的。克洛伊循着声音向巷尾走去,看见了在多人围观下,两个男子一动不动地隔着十几米相对而立。
离得老远,克洛伊就用锐利的视觉看到,两人的腰间挂着不合身的枪套,手臂在两侧微微张开,手指颤动。
决斗?
克洛伊饶有兴致地靠在路边,等待事情的下一步发展。
就在这时,街边的路沿上,一套不起眼的桌椅后,传来一声没有什么生气的确认:
“准备?”
“准备了。”“准备好了。”
两个相对而立的男子同时回应,
接下来是什么流程?都准备好了怎么还不开枪?
不知道是见证者还是组织者还是裁判的男子问过是否准备完成之后,便再无语言,但两个决斗中的男子仍然没有一个率先拔枪。
这时,其中一位戴着白色礼帽的,留着八字胡的绅士抬起眼睛,望向对面:
“需要倒数吗?”
“不一”
砰!
话音未落,一声枪响打破了沉静。
一朵血色的花朵在额间绽开,说出“不需要”的那个工装男子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后脑重重砸在地上。
“这可是你说不要倒数的。”
绅士打扮的男子得意地吹了吹枪口,摘下礼帽向四周观看的人们行礼,紧接着快步却优雅地上前,翻找剩下中枪倒地者身上的财物。
而不知道是裁判还是见证人的桌面上,早已围起了观众,看那样子竟然是在分钱。
趁着决斗的功夫,居然还有人赌钱?
我靠-世界是一个大赌场,在哪都能开一盘。不是说这里的法律和伦堡其他城市差不多吗?
伦堡别的地方充许赌博吗?
克洛伊吐槽了一句,无奈地抬头望天,看到了压迫感越来越强的黑云,和流窜其中的电芒。
天色已经完全黯淡到看不清景象,直到这时,所有人才终于把注意力放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上。
为各位赌徒结算过后,开盘的人撤收自己的物品和桌椅,叫人搬进旁边的小店里,关上了门。
看来是时候找地方躲一躲了-感受着愈发冰冷的风,克洛伊跟着围观人群,撤离的人流,躲进了旁边的一家酒吧,和他们如出一辙地掏出1枚金币,排起长队,在酒保面前要一杯淡啤酒。
当然,还有不愿意掏钱的,就只能堪堪找到几个外伸的屋檐缩起身子,但显然没有办法完全挡住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1萨森金相当于4苏勒—-物价够贵的。不过看着其他观众的动作,这应该是进入酒吧的“入场费”。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