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伊激发符咒之后,发觉自己出现在了一块巨大的甲板上。
盘起栗色头发,身穿因蒂斯女士衬衫的“神秘女王”贝尔纳黛就站在甲板前,望着面前什么都没有的崖壁出神,似乎没有察觉到客人的到来。
不过克洛伊知道,作为一名圣者,“神秘女王”贝尔纳黛不会连这一点感知都没有。
克洛伊好奇地四下打量着这艘干净、亮,很难和海盗联系起来的巨大旗舰,过了一会儿,才等到有着与罗塞尔大帝如出一辙的栗发的女士有所动作,转身向她走来:
“我们又见面了克洛伊女勋爵。
“神秘女王”贝尔纳黛满是淡然,似乎是刚才发动了某种秘术,眼中还残留着充满神秘色彩的淡紫与水银色。
“我恰巧刚忙完自己的事情。”
克洛伊表情自然地笑了笑,微微欠身给这位高串行者应有的尊重。
贝尔纳黛朝克洛伊的背后招了招手,一间船舱的门打开,顿时,一股股香味扑鼻,引得克洛伊不禁向后看去。
一套精致的桌椅凭空飘在空中,好象被无形的仆役搬运,款款移动,精准地摆在克洛伊和“神秘女王”贝尔纳黛之间。
冒着热气食盒在桌上一层层排列,“神秘女王”贝尔纳黛惬意地坐到绿色藤条编织而成的安乐椅上,伸出一只手示意克洛伊身后也有同样的物件:
“坐吧,克洛伊小姐。
“茶还是咖啡?”
这是准备和我详细长谈吗?
克洛伊摸不清头脑,决定跟随“神秘女王”的思路,在下午茶的圆桌旁坐了下去:
“喝茶就行,谢谢。”
话音一落,一盏白瓷茶杯就飘落在克洛伊的面前,相同风格的茶壶浮在空中精准地为茶杯中倒上了馥郁浓香的红茶。
就连克洛伊这种不懂品茶的人,也能明显地看出这杯茶的质量。
这就是因蒂斯帝国的前王女吗?
克洛伊带着好奇地心理抿了一口红茶,等待着“神秘女王”的开口一一在这里,她才是主人,
克洛伊是被邀请者,应当由主人表明邀请的缘由才对。
“神秘女王”贝尔纳黛用手撑在桌面上,好象是思索了一番,才开口说道:
“上次遇见你的时候,我已经看出你的命运不在贝克兰德,将在日后产生偏移但没有想到的是,你似乎已经摆脱了种种高位格事件的裹挟,保持了自由与本心。
“这是很不容易的。
“你并不依附于谁一一这是我们开启接下来谈话的基础,但是—”
“神秘女王”贝尔纳黛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语气飘忽地继续说道:
“但是我仍然在尤豫,是否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你,委托你添加我的那个不切实际的愿望。”
说到这里,她再次停顿下来,就这么恍惚地盯着克洛伊,似乎是在做出什么预言,又或者,真的就是在仍然在内心中纠结,尤豫是否应该向这个与自已并不熟络,仍然十分年轻的少女祖露心声。
不是,女王陛下,你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呀—-我哪能知道你想让我干什么?
而且就算你委托了我也说不定不愿意干呢。“隐者”女士肯定已经把我就是塔罗会的成员这件事告诉了“神秘女王”,我不愿意干的事情你可没法强行逼着我去做。
嗯,至少看在“愚者”先生的面子上,你不能。
克洛伊耸耸肩,决定主动打破这种让人室息的沉默。
她笑了一声,问道:
“您说的这件事,是与罗塞尔大帝有关吗?
“我记得您说我或许会获得与大帝面对面交流的机会这与我需要做的事情有关吗?”
好象是克洛伊的话语终于催促“神秘女王”下定了最终的决心,她缓缓地开口道:
“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涉及到了极端的隐秘。”
话音刚落,一根根青绿色的豌豆藤从天空中垂下,将正在进行下午茶的两人包围,交织成静谧的森林。
“神秘女王”贝尔纳黛身下的座椅也活了过来,逐渐生长,与天幕相连,逐渐升高,如同吊床一般。
贝尔纳黛的黑色皮靴放松地垂落,这位弛骋五海的“海盗之王”就这样像小女孩一样,双手抓着豌豆藤吊绳,用迷朦的双眼投向远方:
“我感觉,他并没有真正的,彻底的陨落。”
他?克洛伊略加思索,便明白了“神秘女王”的意思。
这指的是罗塞尔大帝一一“神秘女王”的父亲,她一直关注的那个人!
克洛伊恍然,感觉自己的呼吸也是一紧:“那您的意思是罗塞尔大帝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地方,而我的任务就是配合“神秘女王”做一些事情,将这位传奇的大帝重新找回世界上?
贝尔纳黛收回投向远方的目光,重新看向了克洛伊。
她没有提自己刚才一番话的依据是什么一一虽然对于一位圣者来说,判断并不是非得需要依据,仅仅是直觉或者预感就能够作为实证。
尤其是对于一位“预言大师”来说。
贝尔纳黛说道:
“第一次和你偶遇的时候,你还没有获得爵位,我们也并未交谈一一那是在他的纪念展览上,
我第一眼看见了你,然后,就下意识的做出了一则预言。
那是自白枫宫的背叛以来,我第一次在预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