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蒂埃利左右环顾了一圈,惬意地将庄园主帽挂在衣帽架上,“阿兹克先生邀请我一起过来的—正好,我也想听一听你最近这段时间有什么收获,这或许对阿兹克先生有不小的帮助。”
阿兹克先生在一旁点了点头,径直走向房间的沙发坐下:
“你说的事情我很感兴趣,仅仅看见熟悉,就让我有了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觉得面对面的交流更能让你说清。”
克洛伊汕笑着,为两人倒上茶水:
“我实在没有想到您会来的这么快———”
等到所有人都已经落座,克洛伊才说道:
“那么阿兹克先生,您还想知道那些部分?我所见到的事情已经在信件中说过了,但是在摩罗拉停留了将近三个月或许有一些细节性的东西,已经遗忘,或者说忽略了,如果漏掉了请提醒我。”
阿兹克先生思虑了一会儿,说道:
“你说,‘0-01’名叫‘神陨之旗”,导致了至少两位真神的陨落——这其中大概包括了‘冥皇”,也就是我的父亲。”
“您的父亲?”克洛伊异地抬起头。
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一一阿兹克先生就是“冥皇”的血裔什么的,很有一种历史中的人物走到了面前的感觉。
或许事实确实就是如此?
阿兹克先生点了点头:
“是的,这是我在不久前才记起来的事情。我曾经是拜朗帝国的‘死亡执政官”,是‘冥皇”萨林格尔的后代。”
说这句话的时候,克洛伊感觉阿兹克先生变得威严了一些,眼中仿佛闪铄着苍白的火焰,
来头居然这么大死亡执政官,这在第四纪是不是就相当于皇帝的地位啊?
见克洛伊半天没有反映过来,“教父”蒂埃里插嘴道:
“你感受过‘0-01’的死亡之力,可以把那时候的感受详细的说一说。”
克洛伊回过神来,细细想去,却摇了摇头:
“抱歉,我我只能想起来当时快要疯掉的感受。‘灾祸之城”的污染和‘永暗之河”一起撕扯我的灵体,我当时,当时真的感觉快要死掉了,没有任何观察其他地方的办法直到两股污染的力量获得了平衡,我才能初步控制自己的身体。
“但我直接点燃了马灯,重新回到了光亮中一一也就是脱离了‘永暗之河”的侵染。我实在不敢在这种地方继续停留下去。”
阿兹克先生点了点头,没有责怪什么,只是平和地向她伸出一只手:
“把你的手递给我。你或许没有印象,但你的身体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克洛伊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教父。时隔半年的初次见面,让克洛伊感觉到自己的教父,蒂埃里·弗孔变得更加威严,却也给人一种平和的安宁感一一象是真正的大主教,也象是不苟言笑的法官。
她看见“教父”蒂埃里点了点头一一示意克洛伊可以这么办。如此一来,克洛伊才下定决心,
握住了阿兹克先生的手。
紧接着,她看见阿兹克先生闭上了眼镜。
一缕冰冷的感觉从两只手握起的地方传来。克洛伊感觉体内的污染好象被调动了一样一一体温逐渐降低,思绪凝固,象是逐渐变成一具尸体,而内脏却又承受着高温的炙烤,好象是有岩浆与烈焰在横冲直撞。
良久,阿兹克先生才主动松开了手,睁开眼镜,捏了捏眉心,这种难受的感觉也随之消散:
“克洛伊小姐,你的状态,让我想到了一位存在。”
“一位存在?”克洛伊舒了一口气,感受着耳边疯狂的吃语逐渐消散,理智重新占据高位。
这样的试探并不致命一一虽然阿兹克先生已经恢复了古老的记忆,但至少目前,这位“死亡执政官”还有分寸,不会刻意伤害。
“是的,那正是——我的父亲。”阿兹克先生揉着眉心,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在我‘死亡执政官’那一世的记忆中,终结了疯狂的‘血皇帝’,从北大陆胜利凯旋,但之后,一切诡异就从在冥界内的寝宫中开始了。
“冥河掀起巨浪,摆渡人不再各司其职,而是开始互相争斗一一本应该对‘冥皇”、‘死神”绝对服从的死灵,却从冥河的深处觉醒了不属于他们自己的意识,一遍遍冲击属于死亡与永眠的领域。
“说来可笑,结束四皇之战后,我们在冥界中竟然还开启了争端。”
阿兹克先生闭上眼晴,向沙发后靠去,面露怀念之色,却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精神上的痛苦:
“那时,我还没有晋升,成为真正的“死亡执政官”。面对着从冥河深处不断袭来的敌人,我的父亲不想分出精力去应对,所以想到了我,把我叫到面前,问了一个问题。
“问我,想不想离开原本的途径,成为一名‘天气术士”。”
“天气术士?”克洛伊吸了一口凉气,“这—这是可以做到的吗?”
就象是“痛苦”转途径到“猎魔者”一样?
克洛伊虽然对“冥皇”萨林格尔跨途径容纳了“红祭司”途径唯一性的历史事实有所猜测,但没有别人的佐证一一因此也不敢期待真的有这种跨途径,而且是不相临途径晋升的方法。
但是好象在第四纪的时候,已经有过存在这么做了!
阿兹克先生点了点头:
“父亲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保证,确信了这种跨不相临途径的晋升是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