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两声枪响,头车的两匹马受惊扬起前蹄,然后重重倒在地上。
失去动力,车队的第一辆车只得抛锚,短时间无法动弹,完全挡住了后面马车的去路。
“埋伏!埋伏!”
怒喊声、嘶鸣声不停,整个队伍完全乱了起来。塞浦洛斯本来瞄准了唯一一匹供人骑乘的马一那是“烂帆船”的船长,也就是这次的目标之一“破枪”的坐骑,但看着他的动作,便调转了枪口,把零零散散的海盗都驱逐到了掩体之后,集中起来。
他主要是担心自己的目标会骑着马跑掉,但是现在显然不会出现这个局面了。赏金5000费尔金的海盗算不上威名远扬,但也是穷凶极恶之徒里比较拔尖的一个。
这位海盗船长受不了这样明目张胆的挑一一他有十来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枪,就算这样他们都敢直接拦路?
“他妈的谁活腻了!”
“破枪”大吼了一声,指挥一个手下解开缰绳,把拉车的马匹牵到后面去,远离战场,然后其他人都进入马车的周围,把马车充当掩体,向开枪的方向还击。
一个小型的海盗团,不可能拥有马车这类在陆地上使用的资产一一这都是他们租的,花了一笔不小的押金,要是不还,迎接他们的照样的子弹。
就算是海盗,也不敢小瞧可以经营私港的势力。
“破枪”也接过一把步枪,循着枪声还击一一现在自己这边的气势要比对面还要大了,那不远处的丛林、乱石之间,枪声显得无比稀疏,显然撑不了多久,很快就要被压制的抬不起头。
“总有人觉得我们这些海盗,离开了大海,就没本事了!哈哈哈哈!”
“破枪”把枪举过头顶,不瞄准就直接概略的射击一一虽然嘴上放着狠话,但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这些拦路者的主要目标。毕竟其他人,除了自己的搭档,“废铁”以外,很少有能被知道名字,登上悬赏令的人。
很显然,自己头上的赏金就是他们的目标而如果“破船”死了,那在场的所有人都会一哄而散一一这位领导海盗在海上纵横的大海盗知道,赏金猎人需要自己的脑袋才能领到赏金,而手下才不会拼了命保护一颗脑袋。
现在他们听从自己的命令,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枪离得更近一些罢了。
“砰!”
手中的步枪又退出一枚空弹壳,“破船”感受着耳边的嗡鸣,被硝烟呛了两口,张开口嘎嘎笑着:
“咳咳———我算是听出来了,对面只有一个蠢货!胆子大的没边了!‘废铁”人呢?废铁?”
另一个马车后面传来闷闷的回答声:
“我在呢。”
“你干什么吃的!随便带点人,包抄他啊!”
“废铁”显然不是一般的海盗,接近“破枪”的平级。他直接毫不客气的道:
“你狗日的爱去去!对面他妈的很不简单,让我们的马回来接!搬救兵,让山里那边来救我们i”
“救?救你那两个缩回去的卵蛋吗?”“破枪”2了一口,对“废铁”的回答很不满意,“一个人还用搬救兵?你想在这儿缩多长时间?”
说着,他将重新压好弹的步枪举过头顶,准备继续还击压制。
然而,只听见“嗖”的一声,紧接着就是木头“咔”地碎裂,铁质零件丁铃铃落了一地。
“破枪”一脸震惊地缩回手,只见自己手中的步枪,已经被从中间穿过,断成两截。
“哎呦我草!”
后面的车里,“废铁”闷闷的笑了一声,嘲讽道:
“嘿,怎么?中招了?我告诉你,这边已经三把枪的枪管被打爆了!”
“草,给我换把枪来!”“破铁”终于意识到对面的枪手并不简单,愤愤将手中的破烂扔到一边,“打不准的就别几把拿枪了,藏好了!”
身边的人报告:“老大,已经有人受伤了!漏头就打,那个人的枪法真的很准!是狙击!”
“呸,你们他妈自己水平太低!”“破枪”骂了一声,命令道,““废铁”呢?你过来,咱们两个认真起来打!”
“过不去!”
“挖地道你也给我挖过来!”
现在,海盗团这边不敢射击,倒是对面的枪声又压过了这边,
等到废了老劲,靠躲着子弹上膛换弹的时间差,“废铁”终于嘟嘟地来到了“破枪”身边,已经过了有五六分钟了。
“你说的对,我们就应该把马叫来。”“破枪”说道,拿过一把枪,递给“废铁。
“谁去?”“废铁“冷笑一声,点出了这个明显的问题。
他们现在只能靠马车作为掩体,躲避子弹,现在谁敢出去,只有一个下场一一那就是中弹。
现在看来,对手故意放走他们的马夫,可能就有这个考虑。
“破船”也知道现在已经陷入了死斗的博弈局面。他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而是仔细探讨起来如何打破僵局:
“他确实只有一个人,我们打准一点,一起打,总有一发能过去,让他也不敢露头一一现在只能靠我们了,兄弟们都等着呢。”
“我知道,只能这样。”“废铁”点了点头,“快点解决掉,别让大家等太久。”
这时,近在哭尺的距离,却出现了第三个声音,绝对不该出现在枪弹纷飞的战场中的清脆女声:
“多等等,等等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