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梳妆镜前组成仪式的蜡烛火苗突然无风自动,染上了些许血红与铁锈之色。随即,梳妆镜内,
克洛伊的身形变得陡然模糊,出现了一片正在熊熊燃烧的烈火。
熟悉的声音回荡在克洛伊的耳畔:
“呦,我当是谁呢—你不是说,以后不会再用敬语来称呼我了吗?”
这个风格—不用露面就能确认确实是那位了。
有回应就是好事。克洛伊在脸上挤出汕笑:
镜面中火光跳动:
“少废话,我这边正忙着呢,没空听你的罗嗦。说吧,想干嘛,把你那一肚子坏水倒出来。”
克洛伊搓了搓手:
“之前您不是说,在灵界组建了一个军团吗?我想着,能不能借用其中一位,让它来当我的信使?”
“小事。”
梅迪奇似乎确实很忙,留下简短的一个单词,镜中的火焰虚影就完全消失。倒是克洛伊面前组成仪式的灵性材料燃烧成的粉末,无风自动,组成了三段古赫密斯语:
“战争之红的眷者;
“铁与血的先锋;
这是,直接把给我的信使的召唤语都设计出来了?
还真是贴心!
虽然不知道用什么手势感谢“战争之神”才对,但克洛伊还是遵循着曾经充当梅迪奇手下时的经验,朝着镜面敬了一礼。
转而,她改变仪式,念出了自己信使的召唤语。
随着话音落下,烛火骤然染上了阴绿,膨胀到了人类头颅的大小。
一只形似兔子的透明生物从阴绿的烛火中走了出来。
克洛伊抬了抬眼皮一一她认识这种生物!在拜亚姆的房间中,梅迪奇就曾经以这种生物作为载体,与克洛伊交流过!
只不过被他用来交流的那只兔子,还没聊两句,就被“恶魔小丑牌”一刀砍回了灵界。
这只兔子似乎不是克洛伊见到的那一只。它的眼神透着瑞智的光芒,虽然是兔子的型状,但倔强地直立而起,腰间还别着一把虚幻的小型刺剑。
象是一个斗士一一相当符合梅迪奇手下的风格。
它抬起目光,锐利地望向克洛伊,用古赫密斯语说道:
“首领说,兼职当你的信使,能够让我变得更强大。”
首领?这是指梅迪奇吗?他指定自己的手下给我当信使的时候,竟然还会给信使知会一声,哪怕它是灵界生物?
克洛伊颇感有趣地算了耸肩:
“我没这么给他承诺过。”
“没关系,我会自行追寻我需要的知识。”兔型生物左右环顾了一圈,“你的信呢?”
“暂时没有,我只是想和你熟悉一下。”克洛伊耸耸肩,有点受不了这个信使莫名的尖锐,“该怎么称呼你?”
“拉波特是鲁恩语里‘兔子’的意思,梅迪奇把他手下的团队命名为战争之‘红”。”
“感谢你的告知。”信使兔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个虚幻的小笔记本,用钢笔在上面记录着什么,“首领说的果然没错,兼职当你的信使会增长我的见识。”
克洛伊颇有些无语,转换了话题:
“我们之间需要签订什么协议吗?”
“首领已经给我下达了命令,作为你的信使,严格按照信使契约执行。”信使免收起笔记本,
一本正经地说道,“信使不能窥看信件,不能丢弃书信,不能与契约者相互伤害———"
零零散散说了一堆,克洛伊完整听完,觉得都是可以接受的条款。
但这是被梅迪奇本人约束着进行,也就意味着如果有了梅迪奇亲自下达的其他命令,这些条款都是可以不执行的。
不过找梅迪奇,请他送自己一个信使,克洛伊自然对此有所预料,并且她本身也有自己的目的。
不然的话,找一个足够安全的信使一一无论是教父蒂埃里,还是阿兹克先生,都能满足克洛伊的须求。
克洛伊点点头,对当前的状况相当满意她对信使免说道:
“如果能联系到你的首领,也就是梅迪奇,麻烦告诉他一声,我下一个通过你联系的,可能是一名索伦家族的血裔。”
等到信使兔上下点头,克洛伊便结束了召唤,把面前的召唤仪式清扫干净。
做完这一切,她才散去“灵性之墙”,打开房门,走向在客厅中等待的塞浦洛斯:
“我的准备已经做好了。
“知道神秘学意义上的信使吗?我们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创建隐蔽的,稳定的联系。”
“哼哼—
一片深沉的,让人安心的,纯粹的黑暗中,脑海却突兀地出现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笑什么?”
“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家伙,不知道又在琢磨什么花花肠子。”
“你与外界还保持着联系!”
“你以为呢?”梅迪奇笑,“你觉得自己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以身入局,用身体充当我的牢笼?你这可怜的黑暗可熄灭不了我的烈火,那根笔比你自己有用多了。”
“你在等什么?”
“你又在等什么?”赞格威尔的质问,语气说不出的悠闲,“等着你制造黑暗,看守我的这个行为,足够让‘守夜人’消化?”
梅迪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