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柔一愣。
“教授远程重启供电,是为了掩盖b2的事。”林野往前一步,“你这时候冲进来,是想抢资料,还是想当替罪羊?”
“少扯这些。”她扬了扬录音笔,“证据在我手上,现在交出来,还能少判几年。”
林野忽然笑了。
他慢慢从口袋里抽出那张残符,指尖一弹。
符纸飘向空中,轻轻落在打印机进纸口。
“你说得对。”他轻声说,“我画符是不行。”
话音落,打印机“嗡”地启动,灯全亮。
“但……”
他掌心按在玉佩上,残余灵力猛地灌入电路。
“这玩意,比你还懂什么叫失控。”
打印机疯狂吐纸,不是一张张,是整叠整叠地喷,像炮弹一样射出来,全冲着林月柔脑袋去。
第一叠砸中她额头,第二叠糊脸,第三叠直接把她精心打理的卷发掀了个底朝天,发胶都压塌了。
她尖叫一声,往后退,脚下一滑,踩到洒落的文件,整个人仰倒,撞翻了身后的文件柜。
纸山轰然塌下,把她埋了半截。
林野弯腰,从她手里捡起录音笔,关掉。
“下次,”他把笔塞进她上衣口袋,“记得带伞。”
外面警报终于响了,红光在走廊闪烁。他转身走向窗户,刚要翻出去,忽然听见纸堆里传出闷声怒吼:
“林野!你给我等着!”
他回头看了眼那堆纸,笑了笑,翻出窗外。
档案室通风管道狭窄,铁皮上全是灰尘。林野蜷在里面,外套内袋的文件硌着胸口。
楼下传来杂乱脚步,保安在喊:“人呢?”
“刚才还在这儿!”
“是不是跳楼了?”
他没动,只是把玉佩贴在耳边。
玉佩很安静,不像之前那样发烫或震动。
但就在他准备闭眼歇会儿时,玉佩突然轻轻颤了一下。
像是……回应什么。
他皱眉,刚想收起来,通风口另一头,传来极轻的“咔”一声。
铁格被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