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府”。
玉佩忽然轻轻震了一下,不疼,但很清晰,像手机调成震动模式贴在皮肤上。
他赶紧把图收好。付钱时发现余额只剩三百多,就把酸辣粉盒放在柜台上,掀开盖子,指着里面的桃木钉:“这个,能抵五十不?”
老板瞥了一眼:“木头棍子?你当我是收废品的?”
“那你当我是在施舍乞丐。”林野把盒子往前推了推,“反正我也快成乞丐了。”
老板愣了下,摆摆手:“拿走拿走,晦气。”
林野收回盒子,拎着装备出门。
夜风吹得塑料袋哗啦响。他走在人行道上,背包压着肩伤,每走一步都像有人拿钝刀刮骨头。但他没停下。
走到十字路口,红灯亮着。他站着等,手插在卫衣兜里,指尖碰到那张图的边角。
绿灯亮了。
他迈步往前走。
一辆出租车从旁边驶过,车窗半降,司机抽着烟,随口问:“兄弟,去火车站?”
林野摇头:“租车行。”
“租车?你有驾照吗?”
“有。”
“证件呢?”
林野从裤兜掏出身份证晃了晃。司机瞄了一眼,忽然皱眉:“你这脸……是不是在哪见过?”
林野立刻把证收回去:“通缉令上?”
司机一愣,随即笑出声:“你挺逗啊。行,我送你,算你拼车价。”
林野拉开后座车门,刚要坐进去,忽然顿住了。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指尖。
一滴血正从指甲缝里渗出来,无声无息地落在地砖上,砸出一个小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