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气，“火源被冻死了。”
林野松了口气，刚想站起来，忽然发现监控画面有点不对劲。
那三个结阵的人虽然不动了，但第四个——最早画血符的那个——眼皮还在微微颤动。
“不对。”他猛地抬头，“还有人在运功！”
话音未落，那人猛然睁眼，一口黑血喷在胸前，双手交叉划了个x形。地下的冰层咔地裂开一道缝，一股灼热气流冲了出来。
“他在逆转灵流！”苏浅惊叫。
林野反应极快，抄起接地棒就砸过去。棒子还没落地，对方已经抬手接住，顺势一拧，金属杆当场弯成了u形。
“力气不小啊。”林野啧了一声，“看来泡面也没白吃。”
那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发黑的牙。他另一只手往腰间一抹，掏出个拇指大的铁疙瘩，表面刻满了细密纹路。
“老式引爆器？”林野眯眼，“你们还挺怀旧。”
“不是引爆。”那人沙哑开口，“是唤醒。”
他按下按钮。
林野耳朵里顿时响起一阵尖锐的鸣叫，像是老电视没信号时的噪音。监控屏幕一片雪花，数据全丢。主控台的灯接连熄灭，只剩应急电源还在微弱闪烁。
“干扰源在他手上！”苏浅大喊，“快抢过来！”
陈锐带人冲进来，可刚踏进通道就被热浪逼退。那层冰壳正在快速汽化，水蒸气混着毒烟，视线模糊不清。
林野盯着那个铁疙瘩，突然笑了。
“兄弟，你知道为什么我们留你们到现在吗？”
那人一愣。
“因为我们想看看，你们到底藏了多少这种小玩意儿。”林野慢慢往后退，“顺便，测测它们的信号频率。”
苏浅立刻明白过来：“你是故意让他们用的？”
“不然呢？”林野掏出手机调出后台记录，“刚才那一按，不仅暴露了设备型号，还把他们的远程联络频道挤出来了。”
他把屏幕递给苏浅看。上面一条加密信号正在自动解析，来源指向城南某座废弃变电站。
“原来指挥端在这儿。”苏浅眼睛亮了。
“现在知道了。”林野转向陈锐，“通知外围组，别碰变电站，给我围而不攻。”
“那你这边怎么办？”陈锐指着通道里重新燃起的火苗。
“简单。”林野从酸辣粉盒最底下抽出一张从未见过的符纸，边角写着一行小字：妈留的，说关键时刻能救命。
他把符纸往空中一抛，打了个响指。
符纸自燃，灰烬飘落时竟在半空凝成一道淡金色的线，横贯整个通道。
那四人同时闷哼一声，像是被抽了筋。火焰熄灭，铁疙瘩失灵，连挣扎的动作都停了。
“第二阶段反压。”林野活动了下手腕，“现在，轮到我们放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