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什么意思?”
“像是三皇子殿下那种地位高贵的男子,大可以从地位高贵的女子里挑一个当妻子,再让你做妾,到时候你不仅得给他生孩子,还得伺候他和他的妻子,最后你的孩子还要认正妻当亲娘,不会孝顺你。”
林曜被吓木了,一时如呆雁一般怔在原地。
愣了半天,她磨磨蹭蹭地说出一句:
“沈承元也没多喜欢我,干嘛要让我当妾呢?”
“你傻不傻,用得着他多喜欢你么?他若是一时起兴,便把你收房,不喜欢了再关起来慢慢磋磨死,又能有什么代价?到时候谁来帮你?”
见林曜已经吓得傻了,晓真公公到底是有些于心不忍,补了一句:
“所以说我叫你离三皇子殿下远点是为了你好,不要总往他面前凑,也不要得罪他,更不要让他起那方面的心思,你就干点卖力气的粗活,再混个几年,等你到二十五岁就能拿笔银子回家了。”
“我觉得他对我没有那种意思。”
“那当然最好,可咱们得防患于未然。”
她低下头嘀咕道:
“照你这么一说,那嫁人果真不是什么好事,怪不得公主不想嫁人,原来是学聪明了。”
“没事,你比别的女子的命好,别人要嫁人,你是不用嫁的,你有家能回,嫁什么人。”
晓真公公苦笑,看着林曜回了耳房,他还得替她给沈承元赔个罪,真是叫他不知如何是好。
他拉开门,只从一个小缝里悄悄看着沈承元,他阴沉着脸,脸色十分不好,晓真公公内心大叫不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慢慢地往里挪动。
“奴才给三皇子殿下赔罪。”
八岁起便入宫当了太监,晓真公公跪得十分容易,膝盖是跪着的,心里是麻木的,如果下跪就能让林曜平安活到二十五岁,那就跪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可自知有什么罪?”
“奴才不该叨扰皇子殿下,更不该自作主张……奴才掌嘴。”
说完,他便自己打起了自己的耳光,在空荡荡的书房里啪啪作响。
“自己去领三板子。”
晓真公公的脸色白了白,三板子打下去不会死,也不会残,但却会结结实实地躺上一个月。
“是……奴才知罪。”
沈承元还在气头上,只把太监当成个碍眼的东西对待,反正这三板子下去,晓真公公就能消停一个月了,也省的三天两头来碍他的事。
晓真公公抬起沉重的腿,哈着腰走出了鹤亭宫。
次日,沈承元敲耳房的门,却没人回应。
门没锁,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里面空空如也,他送她的新衣就披在椅子上。
沈承元愣了半晌。
平日里这个时候,她都在的。
她会专门等着他,给他开门,对着他笑。
他读书的时候她就坐在他的旁边,把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倒座房里,晓真公公趴在床上,捂着屁股嘶嘶叹气,林曜手法粗暴地给他上了药,他的惨叫声大得所有人都能听见。
“你挨打了……”
林曜递给他一杯热水。
“废话啊,我看起来像是没挨打的样子吗?”
晓真公公欲哭无泪,这林曜也是傻,跑到他眼前说这些没用的话。
林曜沉默了半晌,低着头,讷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