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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影棺诡戏梨园(1 / 2)

“梨园门开戏腔起,生旦净丑演残局。”

“疯女登台揭画皮,方知戏本藏杀机!”

江眠的意识沉入一片粘稠的黑暗。

“篡改之墨”的反噬余波仍在神格中震荡,阿弃记忆决堤的痛苦哀鸣与“投资人”青、绯的低语交织,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她的理智。她需要一场彻底的“混乱”,来测试“墨刃”的极限,亦或是…找到一个能撕裂“叙事茧房”的支点。

契机来得突兀。

那日,江眠正以混沌之力强行缝合两片文明残骸——一片是信奉“万物皆数”的机械文明,一片是崇拜“血肉苦弱”的生化文明。悖论的冲突几乎将新生墟骸撕碎,却在能量崩溃的临界点,虚空中陡然裂开一道猩红色的缝隙!

缝隙中传来咿咿呀呀的戏腔,混合着陈旧油彩与腐木的气息,一股强大的吸力瞬间攫住了江眠!

“检测到高潜力‘变量’接触‘遗产副本-诡戏梨园’入口。”

“符合准入条件。强制传送启动。”

冰冷的提示并非来自“观测者”,其声调古老而机械,仿佛一段早已录制的遗言。

天旋地转后,江眠发现自己站在一座破败的仿古戏楼前。

牌匾上书“诡戏梨园”,字迹殷红如血。楼内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只有戏台上传来若有若无的锣鼓点。她低头,发现自己穿着一身格格不入的血红戏服,材质非丝非帛,触手冰凉滑腻,如同浸饱鲜血的皮纸。

博士、阿弃和林晚亦被强制拉入,各自穿着丑角、乐师与旦角的服饰,脸上覆盖着无法摘下的空白脸谱。

“欢迎诸位贵客,莅临‘诡戏梨园’。”

一个干瘦、穿着陈旧戏班主服饰的老者(班主)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台口,他脸上画着固定的谄媚笑容,眼神却空洞无物:“梨园规矩,须得诸位登台献艺,唱足三折好戏,方能离去。”

“若是不唱呢?”江眠冷然。

班主笑容不变,指向戏台角落。那里堆着几具“人偶”,穿着与他们类似的戏服,脸谱碎裂,露出内部干枯的稻草与纠缠的暗红脉络——显然是之前的“演员”。

“违逆戏本,便是‘哑戏’,只好充作‘衣箱’里的备用料子了。”

班主递上一本残破的《梨园戏规》,规则诡异非常:

1 一叩首: 开戏前,须向“祖师爷像”三叩首。祖师爷喜怒无常,叩首时需默念心中最惧之事,若念错,脸谱生根。

2 二开腔: 台上需按分定角色演唱,忘词、错调者,喉中生绢。

3 三煞戏: 每折戏终,需选出“最不合戏之人”,以血在其脸谱上画“x”,票多者…永留戏台。

4 切记: 莫看台下看客,莫信后台耳语,莫问戏本真假。

规则充斥着矛盾与恶意。博士快速分析:“规则本身可能就是陷阱!‘叩首’逼人暴露内心恐惧,‘开腔’限制自由,‘煞戏’强迫互相陷害…”

阿弃则脸色惨白,他“听”到那本戏规在“说话”,每一条例则都附着着无数曾在此登台、最终消亡的灵魂碎片发出的诅咒与哀嚎。

第一折戏:《血嫁衣》。

江眠被迫饰演“新娘”,博士是“管家”,阿弃是“轿夫”,林晚是“喜婆”。戏文老套,讲的是女子被负心人抛弃,身着嫁衣自缢,化作厉鬼复仇。

然而,一旦开腔,戏服便如同活物般收缩,强迫他们做出对应的动作,唱出对应的词句。更恐怖的是,随着剧情推进,戏台上的道具——花轿、灯笼、甚至那件假想的“嫁衣”——都开始变得真实,散发出浓郁的血腥气。江眠感到脖颈被无形的绳索勒紧,那正是戏中“新娘”的死法。

她试图动用混沌之力扭曲戏台规则,却发现力量被死死压制在这方梨园之内,唯有“篡改之墨”微微发烫,似乎能对“细节”产生影响。

“莫看台下看客…”林晚忽然以意识传讯,声音颤抖,“我…我没忍住看了一眼…台下坐着的,好多都没有脸!”

第一折戏在诡异中落幕。到了“煞戏”环节。

班主捧着票箱,笑容可掬。

博士分析数据,认为应投给存在感最弱的“轿夫”阿弃,以求保全核心战力。林晚犹豫不决。

江眠却直接抬手,用指甲划破指尖,将血“x”画在了自己的脸谱上!

“江眠小姐!”阿弃惊呼。

“既然要玩…”江眠透过脸谱的孔洞,眼神疯狂,“那就玩把大的。”

她动用了一丝“篡改之墨”的力量,微调了“煞戏”规则的判定——并非规避惩罚,而是将“惩罚”的内容,从“永留戏台”模糊地指向了“…接触更深层戏本”。

她想看看,这梨园的“底层逻辑”,究竟是什么!

血光闪过,江眠并未消失,而是她脸上的空白脸谱,骤然变成了半面哭泣、半面狞笑的鬼魅妆容!大量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那是无数个在此演过“新娘”的角色的绝望与怨恨!同时,她感觉自己与这座梨园的“连接”加深了一层。

利用脸谱异变带来的短暂“权限”,江眠强行突破了后台的封锁。

后台并非想象中堆放道具的地方,而是一个巨大无比的“衣箱”陈列馆!无数穿着各色戏服、戴着破碎脸谱的“人偶”被悬挂其中,如同风干的腊肉。它们微微颤动,空洞的眼窝望向闯入者。

在后台最深处的化妆镜前,江眠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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