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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演算庭的蠕虫(3 / 5)

。她看到了类似江西傩戏的场景,但那些木雕面具不是戴在舞者脸上,而是长在了围观村民的血肉之中,随着诡异的鼓点蠕动;看到了湘西赶尸术的片段,但行走的尸体眼眶里闪烁的不是符火,而是细密的、不断滚动的淡金色数据符文;还看到了某个王朝末年,一场蔓延数省的“叫魂”恐慌,恐慌的源头并非妖术,而是一种无形的、通过名字和生辰八字就能篡改个人“命运数据”的诡异波动……这些显然都是来自不同“实验场”的、涉及超自然或规则层面的异常事件记录,因其难以被完全量化解析,而被堆积在此。

终于,在淤积区最核心的位置,江眠看到了小女孩所说的“老爷爷”。

那是一个更加庞大、但也更加衰败的数据聚合体。它呈现出模糊的人形轮廓,身上覆盖着厚厚的、由各种错误代码和无法解析信息构成的“苔藓”,许多地方已经破损,露出下面空洞的黑暗。它静静地坐在一堆破碎的数据块上,低垂着头,仿佛一尊风化了万年的石像。

江眠尝试用意识沟通,没有得到回应。她小心翼翼地靠近,用薪火的微光去“照耀”这个古老的数据体。

突然,那“老爷爷”抬起了头!它没有五官,整个面部是一片不断翻滚的、由无数细小哭泣人脸组成的漩涡!与此同时,一股庞大、混乱、充满痛苦与不甘的意念流,如同决堤洪水般冲向江眠!

江眠猝不及防,被这股意念流正面冲击!无数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强行塞入她的意识——

这些碎片,似乎都来自不同时代、不同文明中,那些最早窥见世界运行背后存在“更高意志”或“无形之手”的先觉者。他们试图对抗、理解或利用这“意志”,最终却都以悲剧收场,其残破的意识或记录,被演算之庭当作异常数据收集、堆放在此。

而所有这些碎片中,都隐约指向同一个核心信息:在演算之庭为各个“实验场”设定的基础运行规则(即“天道”或“世界法则”的底层代码)中,存在一个极其隐秘的、周期性出现的“自检冗余协议”。这个协议原本是为了防止系统过度僵化或出现重大逻辑悖论而设置的“安全阀”,会在特定条件下,短暂地允许极小范围内的“非标准数据”存在或流动,以便系统进行压力测试和算法优化。

但这个“安全阀”的位置和触发条件,是演算之庭的最高机密之一。

就在江眠被这些混乱记忆冲击得意识发晕,几乎要被同化为这“老爷爷”数据体的一部分时,她左眼薪火核心处,那枚从契约引信中撕扯下来的淡金色符文虚影,突然自动旋转起来,发出一阵轻微的、奇特的共鸣!

“老爷爷”数据体面部那翻滚的人脸漩涡猛地一滞!所有哭泣的人脸同时转向江眠左眼的方向,露出了一种混合着惊愕、狂喜与更深悲哀的复杂表情。

一段相对清晰、但依旧破碎的意念,断断续续地传递出来:

“钥……匙……碎……片……”

“第……七……观测区……‘民俗异常数据库’……深处……”

“小心……守门人……它……已非……原初……”

“数据……亦有……尸变……”

传递完这些信息,“老爷爷”数据体仿佛耗尽了最后的力量,庞大的身躯迅速崩解,化为无数暗淡的光点,融入了周围的数据淤积区,只留下一声悠长的、仿佛解脱又似不甘的叹息,在粘稠的数据空气中缓缓消散。

江眠剧烈地“喘息”着,努力消化刚才得到的信息。钥匙碎片?第七观测区?民俗异常数据库?守门人?数据尸变?

线索似乎越来越具体,但也越来越诡异。

她想起小女孩提到过的“坏掉的门”和门后的吵闹可怕。难道就是通往那个“民俗异常数据库”的门?而守门人,已经发生了某种可怕的异变?

就在这时,整个数据淤积区突然震动起来!远处传来尖锐的、仿佛无数齿轮卡壳又强行运转的刺耳噪音!周围的破碎记忆画面开始急速闪烁、扭曲,然后一个接一个地熄灭、消失。粘稠的数据流变得躁动不安,开始向某个方向加速流动。

“检测到高浓度异常数据聚合区出现不明活跃度提升……启动强制清理程序……”

“锁定未登记异常个体e-737……实施抓捕……”

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明确的指令和压迫感。数条比之前更加粗壮、表面流转着猩红色警告符文的数据触手,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穿透层层淤积的数据屏障,朝着江眠所在的位置疾速射来!

清理程序启动了!刚才“老爷爷”数据体的最后活跃,以及她薪火符文的异动,显然触发了系统的警报!

江眠毫不犹豫,朝着小女孩刚才所指的“深处”、也是数据流加速涌向的方向冲去!那里极有可能就是“坏掉的门”所在!

她在混乱、逐渐被“清理”的数据残片中穿行,身后是紧追不舍的猩红数据触手。沿途,她看到许多像小女孩一样的数据残影,在清理程序的光芒扫过时,无声无息地湮灭,连一点痕迹都不留下。这片“数据坟墓”,正在被系统亲手“打扫”。

一种冰冷的愤怒,混杂着兔死狐悲的寒意,在江眠心中升起。这就是绝对秩序?这就是演算之庭维持“平衡”的方式?将一切不合规格的、无法理解的、或者仅仅是无用的,统统抹除?

前方,数据淤积区的尽头,景象豁然变化。

那里出现了一道“门”。

一道巨大、扭曲、极不协调的“门”。它由无数种不同风格、不同材质、不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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