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君心跳漏了半拍。
“我的娘亲是镜仙，才不是月妖娆。”
他连忙抬头，金眸闪过惊慌之色。
“不可能，你外在容貌虽然长得像司曜哥哥，但你内在的灵动气质与俊美轮廓，与月妖娆一般无二。”
赵姬雪虽然不想承认，但眼下见到慕司曜已经忘了她。
她只能连盘托出。
“司曜哥哥，当年你为了月妖娆，不惜与整个天帝城，甚至与慕族对着干，如今怎么可能和别的女子诞下骨肉？”
以前，她一直嫉妒月妖娆，可这些时日经过人生大喜大悲之后，她想法与心境已经发生了微妙变化。
虽然她也不清楚为何慕司曜与月妖娆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她还是不忍心让司曜哥哥蒙在鼓里。
月妖娆再不济，在大是大非面前，也不会为难她。
甚至她手下大夏皇朝的强者，还救下了她，救下了整个天帝城。
再说，她与月妖娆的矛盾，从始至终都是因为慕司曜。
如今看到慕司曜与月妖娆有了孩子，她心中的执念反而放下了。
闻言，慕司曜平静的心湖泛起点点涟漪。
他仔细看了一眼身边俊美出众的小神君，隐约间，确实有几分那个女人的影子。
难道她当真是小神君的娘亲？
他金眸不由眯起，脑中飞速闪过各种念头。
“你所言都是真的？若有半句虚假，本君定让你生死两难。”
他语气森冷，赵姬雪浑身一颤。
“姬雪以道心起誓，若姬雪有半句假话，此生实力不得精进半分，日夜饱受心魔摧残。”
见到赵姬雪二话不说直接以天道起誓，慕司曜脸色非但没有半分缓解，反而眉头皱得更紧。
如此说来，只能说明她所言非虚。
对于一个修士而言，天道起誓就是最高的制约。
一旁的小神君却坐不住了，“你撒谎。”
若镜仙不是他娘亲，那他叫这么多年的娘亲算什么？
“我有没有撒谎，你在昆仑界，随便找个人，一问都知道。”
不管是东荒大域还是中元神州，哪怕是北疆魔土都流传着司曜哥哥和月妖娆的众多事迹。
但凡打听一下，便能清楚一切。
“不可能，爹爹，我们走吧！”
小神君心慌意乱，恨不得立马离开此地。
他不由想起以前与娘亲相处的种种。
娘亲从小对他就不够亲近。
甚至会经常责罚他，就如同上次，他私自放走小魔女，被娘亲狠狠责罚。
不死也掉了一层皮。
像这样的例子多不胜数，那会儿爹爹还在闭关，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
以前他只会觉得那是他娘亲对他太严苛，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帝子大人，老城主是你的恩师，于你有再造之恩，你要替他报仇雪恨啊！”
“是啊，恳求帝子大人为老城主报仇雪恨。”
此时，天帝城众多强者悲恸大吼，看着慕司曜如同看到了主心骨。
慕司曜平静地看着这一切，今日所见，超出了他的预期。
最后，他目光落在赵姬雪身上。
“你方才说的一切，本君要亲眼目睹。”
话落，他浩瀚魂力瞬间冲入赵姬雪脑海。
此时赵姬雪脑海掀起风暴，如同深海大洋中的一叶扁舟，遭到狂风暴雨拍打，瞬间被打成稀巴烂。
她毫无抵抗之力，只能任由慕司曜对她进行搜魂。
此时慕司曜脑中如同走马观花，快速闪过一幕幕画面。
很快，他脸色便凝重下来。
因为眼前女子的记忆如她方才所言一致。
突然，他浑身一震，因为他在赵姬雪记忆中，看到了月妖娆。
“是她！”
初来天帝城的月妖娆，面容青涩，却已经展现出惊人的媚态。
伊人笑靥如花，细柳扶风，袅娜娉婷。
一颦一笑，牵动他心神。
接着，他在赵姬雪记忆中，多次看到他自己与月妖娆如影随形。
两人龙章凤姿，是天作之合的一对璧人。
“她，真的是本君的心上人！”
此时，他心底涌上强烈的愧疚感。
在赵姬雪感觉自己意识要陷入无边黑暗之时，慕司曜的魂力瞬间抽离。
她浑身一松，整个人瘫软在地，汗流浃背。
“司曜哥哥，姬雪，姬雪真的没有骗你。”
赵姬雪水雾朦胧，我见犹怜。
“待本君查明一切，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慕司曜内心极不平静。
眼前女子的记忆从小到大记录着一切。
丰满完整，详细到令人发指。
反观他自己的记忆，只停留在最近几年。
以前的记忆残缺不全，漏洞百出。
为何他的记忆里全是镜仙，没有月妖娆半个身影？
“我们走！”
慕司曜拉着小神君，转眼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