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这一刻似乎静止了。
只有电闪雷鸣,大雨滂沱的声音。
官锦宁发丝凌乱,还喘着粗气,她瞪大眼睛整个人都傻了。
她今天想着小确要回来,所以提前下班,快到家的时候,手机一直弹出消息,提醒她家里有人。
她打开监控一看,小确竟然回来了。
雨下那么大,她弟浑身都湿透了,还在门口把衣服裤子都脱了,看着有些可怜。
她边开车,边瞟向手机监控画面。
小确不仅买了菜,还买了她喜欢吃的黑森林蛋糕。
她当时还觉得,她不该这么早回来,这下惊喜都没了。
直到她看到小确去阳台收了衣服,屁颠屁颠地跑到了她的房间。
她才突然想起她昨天貌似用完,东西就放在床头柜上。
等停好车狂奔进屋,她马不停蹄地飞奔上楼。
然后她看到了什么?
他弟就穿了一条裤衩子,拿着她用过的东西,正在闻!!
啊啊啊啊啊——
这无异于晴天霹雳,官锦宁脑子都不会转了!
这……这有什么好闻的?
一想到她为什么突然来了兴趣,她就无地自容。
她昨晚梦到了小确,才会用这玩意儿。
今天被小确撞了个正着,这小子还拿着闻来闻去的!!
她不信他看不出那东西是什么!
他自己不有吗?
她买的可是仿真版本!
官锦宁脸上都烧了起来。
小小年纪,不学好!
臭流氓!
手里的东西突然变得滚烫起来,范确脸都白了,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
“大姐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
官锦宁的胸膛急剧起伏,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还敢狡辩!”
“我不是我没有。”范确咽了一口唾沫,“我混蛋!”
畜生!
这就是心思不纯的报应!
范确后悔不已,他应该早点出去,别东摸西摸的。
这下好了,被大姐抓了个现行。
关键他还恬不知耻地拿起闻!
“大姐,我我我只是想进来放你的衣服,下雨了,衣服要刮跑了……”
范确语无伦次起来,“然后,我看见床有点乱,我就想着理一理,大大……大姐,你相信我,我真不是有意的。”
官锦宁眼眸一扫,看见被叠得整整齐齐的床,气消了一大半。
小确又有什么错的?
她凶什么凶?
做梦的是她,用东西的是她,不收拾的也是她!
小确只是不小心看见了而已。
但是……他为什么要闻?
官锦宁这人一向不内耗,她直接问出了口,“小确,你闻那个干嘛?”
范确顿时抿紧了唇,他错开目光,说话声音也小了不少,“我……我就是好奇。”
闻着香香的,还有一丝甜腻腻的味道。
该死!
不要再形容细节了,审核拿着八倍镜盯着呢!
官锦宁脸上有些不自然,脑子里更是一团浆糊,她咬着唇,挣扎了一下,“如果我说这是卷发棒,你信吗?”
范确抿着唇看向大姐,表情非常认真,语气无比坚定,“我信!”
外面还在下着大雨,狂风发出爆鸣般的嘶吼声。
范确缩了一下脖子,原本闷热的天气经过风雨的洗礼,还怪凉嗖嗖的。
看着只穿了一条湿漉漉的裤衩的弟弟,官锦宁错开目光,语气也软了下来,“快去穿衣服,别着凉了!”
“好好好!”范确如释重负,几乎是逃一般地往外跑去,还特地侧身躲开了大姐。
他生怕蹭到大姐的一寸皮肤,然后被摁在地上暴打一顿。
刚跑出门口,官锦宁大喝一声,“站住!”
范确浑身一震,不敢再往前一步,他像是没了发条的玩具似的,扭头已经用掉了他最后的力气。
又怎么了?
大姐还是决定要杀人灭口吗?
他们不是已经对好口供了吗?
“大大……大姐……”
范确话都说不利索,整个神经绷得紧紧的。
官锦宁瞪着美眸,她伸出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道,“你要把我的卷发棒拿去哪里?”
范确只觉得脑子里的弦瞬间就断了,他的脸以迅雷之速红了个彻底,连带着脖子和耳朵,全部泛着绯红。
麻烦来道雷,劈晕他吧!
范确反复深呼吸,找回了一点勇气。
他二话没说,立刻走上前两步,将手里的东西塞进大姐的手里后,随即头也不回地往卧室跑去。
他不该回来得这么早!
他不该进大姐的房间!
他不该手欠乱拿东西啊!
官锦宁看着紧闭的门,拿着东西回了卧室。
把门反锁后,官锦宁扶住了额头。
她看着手里被捂得热热的“卷发棒”,心里乱成一锅粥。
她的秘密,被小确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