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撞死，只是腿断了。
事后三姐愧疚得直哭，眼睛都哭肿了。
打石膏的那段时间，三姐学都不上了，每天亲力亲为地照顾他，喂他吃饭，给他洗澡，抱他上厕所，其他姐姐要帮忙都不行。
直到他被人领养走，时隔十五年，他再次见到三姐哭成这样。
他耐心地一遍遍地说着话，安抚着她的情绪。
没过多久，温霜窦似乎是哭累了，有些软趴趴地靠在宽敞的肩膀上。
范确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轻拍着她的背。
他像哄小孩一样，夹着嗓子轻声说道：“宝贝姐姐，不哭不闹，乖乖睡觉。”
均匀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子上，暖暖的痒痒的。
范确依旧没有动，保持着原来的蹲姿，继续哄着她，让她睡得更熟一些。
等到腿脚快要深度麻木的时候，他轻手轻脚地微微起身。
因为怕吵醒她，所以范确尽可能地不改变她的方位。
温霜窦依旧趴在他的肩头，双眼已经合上。
范确一手托住她的屁股，一手揽住她的肩背，像抱小孩似的直接将三姐竖直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