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虽然在不同的城市,但只要有一人有难,可谓是八方支援。
所以如今能回到这个大家庭,他感觉很温暖。
没过一会儿,温霜窦和阮蓁蓁终于回来了。
“咦,范小确,你在这儿坐着干嘛?”
嗯,阮蓁蓁是趴在温霜窦背上的。
阮蓁蓁将脸埋在姐姐的脖颈处,淡淡的馨香萦绕在鼻息。
没办法,四姐说她腿受伤了,非要背她上来,她根本拒绝不了。
温霜窦将妹妹往上颠了颠,她看向走过来的弟弟,“确宝贝,席院长和翟医生呢?”
“他们有事忙去了,今天没啥事了,我们也可以走了。”
范确自然地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六姐的头,“六姐下来,让三姐休息会儿,我背你。”
温霜窦拒绝,“不用,我一点儿也不累。”
她这些年为了好搬运尸体,一直有健身的习惯。
毕竟梦游的时候,哪怕把门用沙发抵上,她第二天还是成功出了卧室,根本挡不住她。
范确抿着唇,看着她的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
真是个逞强的女孩。
阮蓁蓁这时候抬起头来,两人对视了一眼。
范确立刻get到。
他笑着歪头看向那双倔强的桃花眼,揶揄道,“三姐,是我想背六姐,你就成全我吧!”
阮蓁蓁瞪大美眸。
卧槽!
她不是那个意思!
她只是想让他再劝一劝,她再附和附和,不是让他现场发癫啊!
温霜窦白了范确一眼,然后歪着身体让他接手,“直接抱着吧,千万别碰到她的左边大腿。”
“明白!”范确接了过来。
被公主抱的阮蓁蓁内心os:救命!我只是缝了两针,不是残疾人啊!
“咱们得赶紧回去了,三姐两点半就下飞机了。”
在医院花了太长时间,答应四姐的满汉全席,看来是要延后了。
“行,那我们赶紧回家。”
温霜窦顿时有些慌了起来,急忙向电梯口走去。
生怕苏惊蛰先到,发现她的秘密。
范确摇了摇头,若是三姐知道四姐早就知道她的事了,甚至还在背后替她收拾残局,会是什么表情?
现在三姐病情还不稳定,等时机成熟,他或许可以做这个中间人。
天不遂人愿,他们回去的时候堵车了。
苏惊蛰先到了。
她从专车上下来,抬起头看向偌大的别墅。
她上次来,还是一年前。
今年连续进组拍戏,连轴转,一直都是三姐去她住的地方见她,她极少会来三姐这里。
因为,三姐的别墅里,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她又有这边的钥匙和大门的密码,
这些年来,她行程都比较紧张,每次过来都比较急。
有一次她突然过来,直接开门进去了。
一进屋就看到吓得脸色惨白的三姐。
她从未见过那般的三姐。
向来温柔从容的她,眼里满是惊恐……和癫狂。
眼底还藏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害怕和怯弱。
她背着一只手,极力假装镇定,但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她的异常。
空气中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一只染血的人手从沙发背面露出些许。
而三姐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
那一刻她却读懂了她的害怕,恐惧和绝望。
她知道她的姐姐又犯病了,那不是她第一次发现了。
只是那次最为直观。
幸好,她是演员。
那般令人窒息的场景下,她无比自然地打了个招呼。
甚至为了空出让三姐处理尸体的时间,她找了个理由上楼了。
当晚,她搂着三姐睡觉。
三姐却梦游了。
她就坐在床边,披散着头发,一直……在无声地哭。
她哭得浑身发抖,泪流满面。
脆弱不堪、摇摇欲坠、仿佛一碰就能碎。
她那次突然过去,吓到了三姐。
从那以后,她每次过去都会提前打招呼。
有时候拍完戏,她连夜赶过来,到的时候太晚了。
她就在监控看不到的地方,坐在车里等到天亮,早上再给三姐发个消息,随即顺理成章地出现在门口。
三姐不想让她知道这个秘密,那她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等三姐哪天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她的。
等专车离开后,苏惊蛰这才摘掉了鸭舌帽,露出一头如同瀑布般的卷发。
这还是她凌晨的时候,为了乔装打扮,特地用卷发棒卷的,一路的奔波劳累,这会儿头发已经有些直了。
苏惊蛰随意地抓了抓略微凌乱的头发,随即她顺手将墨镜取下,露出那双美得摄人心魄的含情眼。
她伸出手指,摁响门铃。
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有人出来开门,便猜到他们应该还在回来的路上。
她先在群里发了条消息,然后直接输入密码,开了门。
铁门缓缓打开,苏惊蛰走了进去,然后又打开了别墅的门。
她有些累了,想先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