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粮商此举,恰如雪中送炭,解百姓燃眉之急。
且粮食价格回落,使万民皆得实惠,地方亦能渐趋安稳。
此乃善政,怎能归咎于辽侯未管好粮商?胡大人莫要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胡惟庸面色一沉,当即反驳杨宪:“杨大人,话可不能如此说。
辽东粮商扰乱地方,致士绅不安,官员失措,此非乱象乎?
即便粮价稍降,然因此引得人心浮动,恐生民变,这岂是区区小惠可抵?
辽侯若能妥善管束,何至于此?”
杨宪亦不示弱,朗声道:“胡大人,士绅不安,实因其久享暴利,如今利益受损,便生事端。
而官员失措,乃自身贪腐,勾结士绅盘剥百姓。
辽东粮商卖粮,冲击的不过是这些不义之财。
至于人心浮动,实因地方处置不当,而非粮商之过。
胡大人不应为地方劣迹张目,颠倒因果。”
胡惟庸怒目圆睁,斥道:“杨宪,你分明是偏袒辽侯!辽东粮商所至之处,搅乱地方秩序,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你休要狡辩!”
杨宪神色镇定,徐徐而言:“胡大人,若说搅乱秩序,那也是打破了地方士绅豪族与贪官污吏狼狈为奸的旧秩序。
百姓得实惠,地方除积弊,此乃大功,而非罪过。
胡大人如此针对辽侯,莫非有别样心思?”
两人在朝堂上各执一词,互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