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里打转,百姓的血汗仿佛成了不必提及的细枝末节,听得旁边几个出身寒门的官员暗自皱眉。
牛达听得那大儒只谈虚理,全然回避百姓疾苦,胸中火气直往上涌,当下提高了嗓门:“先生满口王道仁德,却不知这天下百姓才是我大明的根本,是陛下最该看重的脸面!我等食君之禄,当为百姓计,怎能拿着他们的血汗去填那些外邦的欲壑,慷他人之慨来博所谓的‘万国来朝’虚名?”
他向前半步,目光如炬:“我大明兵强马壮,法度严明,他们来朝贡,本就是畏我天威、慕我圣德,这本是自然之理。既是朝贡,便有上下之分,他们是下位来朝,自当有下位者的恭谨态度。
我朝只需按礼相待,何必反倒降尊纡贵去逢迎?若一味厚赏纵容,反倒显得我大明缺了底气,岂有此理!”
话落,满室寂静,连那大儒也被这通直白的道理堵得一时语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