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音,“现在各地空缺的职位里,一半都等着辽东那边举荐人选。咱们要是跟着起哄,把事情闹大了,陛下一怒之下,说不定真就把那些位置全给了新学学子。到时候,咱们这些读经书出身的,才真要被挤得没地方去了。”
年轻御史这才恍然大悟:“您是说,他们想借咱们的手打压新政,结果反倒可能让新学的人趁虚而入?”
“可不是么。”刘御史冷笑一声,“江南那帮人只顾着眼前的怨气,没算明白这笔账。咱们要是跟着瞎掺和,那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几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其中的关节。
于是,那些抨击新政的书信,最终都被悄悄收进了抽屉深处。
御史台依旧风平浪静,没人上奏,也没人声援——在实打实的政绩和潜在的风险面前,谁也不愿做那出头的椽子。
而远在江南的儒生们还在翘首以盼,浑然不知朝堂上的御史们早已算出了另一笔更精明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