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剌首领则拍了拍小儿子的肩膀:“别给老子丢人,要是在应天混得不如鞑靼那小子,回来我打断你的腿!”
质子队伍慢慢远去,消失在风雪里。
营地里的骚动平息了,可每个人心里都沉甸甸的——这质子一走,就像在大明和草原之间系了根线,往后是松是紧,全看那根线怎么牵了。
草原上的风似乎总带着股躁动的气息。
鞑靼的队伍刚回到克鲁伦河流域,就有人发现瓦剌的牧群悄悄啃食了他们草场边缘的嫩草。
起初只是几个牧人互相推搡着理论,没过两天,就演变成两族青壮年提着马鞭对峙。
“你们瓦剌的羊敢越界吃草,真当我们鞑靼好欺负?”鞑靼的一个百户长挥着马鞭,唾沫星子喷了老远。
瓦剌那边也不含糊,一个红脸膛的骑士拍马而出,手里的弯刀在阳光下闪着冷光:“草场是老天爷的,凭什么只许你们鞑靼用?有本事打赢我们,别说草,连河我们都占了!”
两边的骂声越来越凶,马蹄声踏得地面咚咚响,眼看就要拔刀相向。
鞑靼可汗的次子不在,群龙无首似的,几个长老急得直跺脚,却拦不住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们。
瓦剌首领的小儿子也没在,那些原本就不服管的贵族子弟更是无所顾忌,一个劲地往前冲。
风里的火药味越来越浓,连天上的鹰都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盘旋着不肯落下。
谁都知道,这一架要是打起来,草原上的安稳日子,怕是又要到头了。